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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斯蒂爾曼對我的主意抱有極大的熱情。&l;你說得對,卡斯泰爾!&r;他用拳頭一砸桌子,大聲說道,&l;這正是我們要做的事。我要讓那幫流浪漢們看看,他們敢來佔我康奈利斯&iddot;t 斯蒂爾曼的便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r;這不是他平常說話的風格,但我們倆已經喝了一瓶特別醇美的紅葡萄酒,又開始喝波特酒,他的情緒比平常更加放鬆。他甚至堅持由他支付全部的偵探費用和懸賞金額,儘管我提出也出一份。我們握手成交,他建議我在安排這些事宜時住在他那兒,我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不管是作為收藏者還是作為交易商,藝術都是我的生命,斯蒂爾曼的避暑別墅裡的作品足夠我痴迷好幾個月的。
&ldo;然而,事情的發展比這還要迅速。斯蒂爾曼先生跟平克頓偵探所簽了合同,僱請了一個名叫比爾&iddot;麥科帕蘭的律師。我沒有親自去見那個人--斯蒂爾曼是那種做事獨來獨往、有自己獨特方式的人。但我對麥科帕蘭的名聲早有耳聞,相信他是一位傑出的調查官,不把&l;圓帽幫&r;擒獲決不罷休。與此同時,《波士頓每日公告》上登出啟事,懸賞一百美元--一筆可觀的數額--追查羅爾克和奇蘭&iddot;奧多納胡,以及所有跟他們有關人員的線索。我很高興斯蒂爾曼先生把我的名字和他的一起放在啟事的下面,儘管錢都是由他出的。
&ldo;接下來,我在牧童灣和波士頓待了幾個星期。波士頓是一個漂亮宜人、發展迅速的城市。我返回紐約幾次,利用這個機會在大都市藝術博物館裡逗留了幾個小時。博物館的建築設計很差,但裡面有一流的藝術藏品。我還拜訪了德沃伊夫人和她的兒子。在紐約的時候,我收到了斯蒂爾曼發來的電報,催我回去。高額懸賞起作用了。麥科帕蘭得到一個情報。逮捕&l;圓帽幫&r;的大網正在收緊。
&ldo;我立刻趕了回去,下榻在學院街的一家旅館。當天晚上,我在那裡聽康奈利斯&iddot;斯蒂爾曼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ldo;情報來自南海角的一個酒館老闆--美國人稱之為酒吧。南海角是波士頓一個很不健康的地區,大批愛爾蘭移民已經把這裡當成他們的家。奧多納胡孿生兄弟就躲藏在靠近查爾斯河的一個逼仄的經濟公寓裡。那是一座陰暗、骯髒的三層樓房,幾十個房間擠在一起,沒有門廳,每層樓只有一個廁所。汙濁的下水道貫穿走廊,近百個小爐子燃燒著炭火,才勉強抵擋住那股惡臭。在這個人間地獄裡,擠滿了哭鬧的孩子、酗酒的男人,以及嘟嘟囔囔、瘋瘋癲癲的女人,樓房後面加蓋了一個粗糙的獨立建築,主要是由木頭和幾塊壓制磚拼湊而成,孿生兄弟就把這裡佔為己有。奇蘭自己有一個房間。羅克爾跟另外兩個土匪合住另一個房間。第三個房間裡住著其他土匪。
&ldo;他們從火車上偷來的錢全部用於喝酒和賭博,已經揮霍一空。那天晚上太陽落山時,他們蜷縮在爐子周圍,喝杜松子酒,玩牌。沒有派人站崗放哨。那些住戶都不敢告發他們,而且他們相信波士頓警方早就對兩千美元的盜竊案失去興趣。因此,他們渾然不覺麥科帕蘭正在逼近。麥科帕蘭帶著十二個全副武裝的人,逐漸包圍了經濟公寓。
&ldo;平克頓律師所得到的指令是儘量活捉罪犯,因為斯蒂爾曼特別希望看到他們被帶上法庭;而且,周圍有許多無辜百姓,應該盡一切可能避免大規模的槍戰。麥科帕蘭看到手下人各就各位後,就拿出隨身攜帶的電子揚聲器,開始大聲喊話。如果他曾指望&l;圓帽幫&r;乖乖投降,片刻之後的槍聲大作便徹底擊碎了他的夢想。孿生兄弟可以允許自己遭遇突然襲擊,但是絕不會不戰而降。槍彈如瀑布一般射向街道,不僅從窗戶,而且從牆上鑿開的洞眼射出。平克頓律師所的兩個人被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