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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因為有一回我也這麼問他,他告訴我之後卻大發脾氣,要我立誓不準說出去,所以抱歉,我還是不能說。唉,其實他是為了當初在得到這把刀時,傷了不少人,不過他隱姓埋名了幾十年,也孤獨了幾十年,最後什麼也沒得到,默默而死,也算是一種報應了。啊,岔開話題了,言歸正傳。
“有一次他生了大病,而且病得很重,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就快死了,所以不得不把這把刀交給我,也才跟我說這一把刀,原來是他費盡心思,浴血苦戰搶來的。言語之中雖然對那段往事頗多懊悔,但對至死還都無法窺透刀中之秘,那才更是打從心坎裡的唉聲嘆氣,直叫死不瞑目。不過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在這把刀裡面,他自己根本也搞不清楚,更甭提要告訴我什麼了。不過那次他的身子突然又好了起來,第一件事情便是馬上把這把刀收回去,而且再也絕口不提,就好像這件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這事我原本不知,師父要把刀收回去,那也沒什麼,時日一久,我也漸漸淡忘了。直到兩年後他又病了,這一次因為病得不重,他反而沒想到會就此一病不起,結果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轉眼間這把刀在我手裡也已經有五六年了,閒來無事之餘,每每想起當年師父病中的那番言語,我就會仔仔細細地再檢視一遍,但是每次結果都跟師父一樣,毫無所獲。
“不過我想,師父他除了偶而會望著天空出神之外,其他言行舉止與常人無異,應該不是妄想瘋癲之人。我今日瞧不出端倪,不代表將來沒有人能發現,於是一直妥善保管,刀鋒刃口日日清理,就連綁在刀柄上的這塊布,也是天天小心洗淨,沒想到我,我師父,壓根兒根本做錯了。”
楊景修將刀系回腰間,從湯光亭手中將布條接回,攤在月光下細看,說道:“據我現在想來,除了這塊布的質料特殊,除了刀不能斷,水不能溼,又極富有韌性之外,並且還是以兩片相貼縫合而成的。我們現在所能看得到的圖樣線條,其實是有人將棉線,一針一針依著圖樣文字形狀,繡在這兩片布匹當中。平日這棉線的顏色與布匹幾乎毫無差別,再說棉線本身又細,在正常的情況下,根本瞧不出其中幹坤。
“也合該是此秘得見天日吧?這幾天你不小心將血沾到了這布帛之上,傍晚駱姑娘幫我將刀拿去清洗的時候,就發現了上面的圖形文字。我們兩個研究的結果,應該是布帛裡的棉線吸住了血色,而清洗的時候,卻只能將本身不吸水的布料上的血漬洗去,於是便將棉線所織成的形狀,才得以顯現出來了。想清楚這一節,我們馬上用雞血將這布條重新浸漬一遍,然後再用清水沖洗一遍,就成了你現在所看到的東西了。”
湯光亭又驚又喜,說道:“原來如此,當初想出這個機關的人,倒也是煞費苦心。而他既然這麼慎重其事,上頭的東西,只怕大有來頭。”楊景修笑道:“果然便是如此,這也就是我所說的關節所在,原來這上面所載錄的,是一套刀法,可巧的是,居然是左手刀。”湯光亭道:“左手刀?”
楊景修道:“我原先以為是我看錯正反方向了。”說著將雙手拿著布條兩端,正反翻轉了一下,續道:“不過字卻只有一面能讀,所以圖中人形,確實是左手執刀。而且依照上面所寫的心法看來,還是雙刀刀法裡面左手刀。所以這把刀為什麼比一般的短了三寸之謎也解開了,原來這刀本來應該有一對,這把刀是用來拿在左手的那一把。”湯光亭聽他這番推理甚是有理,喜道:“大哥,你師父若是地下有知,恐怕會樂得跳起來。”
楊景修道:“那可都要感謝你,否則我若是像師父那樣將它供起來,這個秘密,只好再留給下一代的人去解開了。所以,兄弟,這套刀法冥冥中早已註定是你的了。”湯光亭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說道:“真的嗎?大哥,等你身子好了,你也練練這裡面的武功吧,你師父寶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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