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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那塊匾離地有二十五丈高,韋誕是個讀書人,又沒練過武功,身子掛在半空中,風吹過來搖啊晃的,簡直把他嚇個半死,下來的時候,不但兩腿發軟,兩鬢頭髮也都給嚇白了。
“後來他回家以後,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兒子,並且告誡他,要他後世的子子孫孫都不可以再學習書法,末了為了永絕後患,乾脆寫成遺命,最後成了韋家家訓。”
林藍瓶與丁白雲等人不禁莞爾,湯光亭聽完更是哈哈大笑,道:“他在半空中寫‘凌霄’兩字,那還不是實情寫照,正好配合得天衣無縫?不過他全身嚇得發抖,居然還能拿筆寫字,這也算得上是一門功夫了。”楊景修笑道:“湯兄弟說得是,這我倒沒想到。”湯光亭聽他認同自己的看法,覺得十分開心,便又說道:“不過這毛筆字寫得好,武功也不錯的人,我倒也見過一個。”
楊景修知他初入江湖,憑他小小年紀,能識得什麼人?想是他這兩天聽自己說了許多武林軼事,不甘寂寞,也要說上幾句,便道:“哦,是嗎?你認得什麼人?說來聽聽。”
湯光亭道:“那個人手上拿的是一根鑌鐵長管,做成毛筆的形狀,右手運指握住,便如同執筆一般……”楊景修道:“你說這個是判官筆的功夫。”湯光亭續道:“是啊,他那時跟人家動手過招,就好像憑空寫字一般。又寫字又能傷人,這門功夫倒也好看。”楊景修沉吟道:“嗯,這判官筆跟透骨扇啦,雷公槌啦什麼的,都是用來打人穴道的兵器,只要能克敵制勝,在招數上未必要寫出一個什麼字來,才能成功夫。尤其寫出來的字敵人若是認得,那便是叫人多了防備,因此普天之下,如此託大又自大的,就只剩湖南牛背山與江寧鐵面無私汪家兩派了。近年沒聽說牛背山有什麼人在江湖上走動,所以我想你看到的那個人要不是姓汪,便是他那姓沈的徒弟。”湯光亭聽著聽著,不禁張大了眼睛,露出了欽佩神色。
遠遠地一陣馬蹄聲來到門外忽然停止,旋即進來三人,清一色都穿著藏青短掛黃褐布衫。先進來那人尚未坐定,便大呼小叫,吆喝小二端上酒菜。隨後那二人亦是一般性急,才坐定便各自伸手從箸筒中拿出筷子,其中一人叩叩叩地用筷子敲著桌面。
一人道:“喂,你別敲了好不好?我聽了很煩吶!”敲桌子那人微微一怔,手下卻未即停。另外一人便道:“孫師弟,朱師兄此刻心情不好,你就別鬧他了!”那姓孫的臉上一陣尷尬,連道:“是,是!”輕輕放下筷子。
那另一人接著又道:“朱師兄,你也別惱,咱們先喝一杯再說。”接過店小二遞來了酒壺,替他滿滿斟了一杯。那位朱師兄二話不說,仰脖子立刻幹了一杯。姓孫的顯然是這三人中輩分最小的,他見朱師兄一飲而盡,趕忙替兩人都斟滿了酒。
那姓朱的向那姓孫的微微一笑,示意安撫,接著與另一人說道:“我哪有惱什麼?師父吩咐下來的事,咱們做弟子的,拼了命去完成就是了,還由得你推三阻四的,考慮那麼多幹嘛?我朱虎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師父待我就像我自己的父親一般,那還有什麼懷疑的?你剛剛跟我說過的話休要再提,你要是再說,我也會當作沒聽見。”
那一人說道:“朱師兄說這話可太傷人了。難道師父對我郭典就不像父子?我郭典就不知感恩圖報嗎?可是這件事大師兄做得也太過分了,我是為朱師兄叫屈啊!”朱虎道:“罷了,剛剛是我不對,別再說了。”那名叫郭典的不理,仍道:“別人不知道朱師兄的為人,對你有所誤會,那也罷了,但我郭典卻知道得清清楚楚,要我閉嘴不講話,悶著頭當烏龜,不如干脆讓人殺了我好了。”朱虎默然無語。
那楊景修見這三人叨叨絮絮地只是談論自己的家務事,便不欲再聽下去。回頭見湯光亭卻是興味盎然,一個勁兒地好奇瞧著他們,便將他拉到一邊,細聲說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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