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5 頁)
花心大蘿蔔,找到我這樣兒的你就知足吧你。”
“我怎麼花心大蘿蔔了?”
“你不花?那你去比利時幹嘛去了?!別跟我說你不是專門去找秦蕊,而是累積你的航空里程去了吧?”
江哲麟回過味兒來:“鐘意,你這吃得哪門子的飛醋,秦蕊分明是齊喧的老相好!”
鐘意怔忡,咂摸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冤枉了江哲麟。只是江哲麟不遞給臺階給她,她也沒那個本事順杆往下爬,死鴨子嘴硬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此時一連串響雷突然爆炸,差點把人的耳朵都震聾,以至於鐘意沒聽清一大塊牆壁砸在江哲麟背上的悶聲。
她只見江哲麟的身影佝僂了一下,說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經:“不騙你。要是再騙你,就罰我天天打麻將——自摸好不好?”
鐘意被江哲麟窘了個大紅臉,伸手要去捶他,卻聽見江哲麟壓抑著痛苦的抽氣聲,指尖帶出一次黏膩的觸感——是血。
“你怎麼了?!”
“沒怎麼。”
“你說過不騙我的!”
“我真沒……”
豆大的眼淚噼裡啪啦的落在江哲麟臉上,江哲麟在鐘意眼角抹了抹,強笑道:“鍾記者,您不是一想挺橫的麼,現在居然跟我裝起了林妹妹,嘖嘖。”
江哲麟的眼睛在黑夜裡如同一泓泉水,反射著電閃雷鳴的光芒,嘴角一牽,江哲麟笑得痞痞的,帶著點兒微微的喘息:“可惜啊,我不是那多愁多病身,鍾記者你更更更不是那傾國傾城貌。”
鐘意含著眼淚恨恨道:“喲,就你丫還資深偽紅迷?”
“笑了就好。”江哲麟眯著眼睛蹭蹭鐘意的頭髮,“本來就不漂亮,一哭就更醜了。”
鐘意咬牙切齒,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和人拌嘴的,全世界除了江哲麟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了。鐘意原還想著駁江哲麟一句,注意力卻落在江哲麟越來越渙散的眼睛上,黏膩的血液粘在指尖,像是滲入骨髓的毒藥。
鐘意像是個被搶走糖的孩子,歪著嘴巴哭得異常委屈:“江哲麟你混蛋!”
“別,我這可是革命樂觀主義精神。”江哲麟說完,眼皮一跳,整個人便軟軟的從鐘意身上滑坐下去。江哲麟的體溫在無邊的黑夜裡消散得很快,從鐘意指尖倏然溜走。
江哲麟的臉色開始發青,雨水密佈在他臉上,像是溼涼的眼淚。鐘意發狠的掐著江哲麟的人中,起初他還迷迷瞪瞪的揮揮手,後來他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意氣風發的神色衰敗下去——鐘意很害怕。
她根本無法想象,要是江哲麟死了,她怎麼辦?
鐘意發覺自己早已習慣了江哲麟的寵溺和放縱。只是太稀疏平常了,以至於她把這一切都當成空氣般理所當然的對待——問題是,要是空氣被抽走了,她又該如何呼吸?
鐘意抱著江哲麟又恨又急,之前兩人之間的齟齬,早在鐘意心裡煙消雲散。她只要他好好的,就算他再欺負她她也認了,只要他好好的。
不知是否鐘意強大的執念發生了作用,就在她將暈不暈的當兒,她終於聽見嘈雜的人聲潮湧過來,機械聲轟隆,帶著強大的旋風,雪白的燈柱唰的掃過他們。
現在還來得及麼?
鐘意的腦袋泡在水裡,不斷的發脹。她向來膽子小,根本沒有勇氣面對殘酷的答案,心裡一口氣沒提上來,跟著江哲麟暈了過去……
鐘意暈了許久才醒,開啟眼睛便看見齊喧那張放大的馬臉。暈倒前的畫面潮水般撲面而來,鐘意騰的床上坐了起來:“江哲麟呢?!”
齊喧嘆氣:“唉……”丫都那樣了,居然都沒死。
在齊喧幸災樂禍的注視下,鐘意果真赤著腳就衝了出去,跟瘋婆子似的跑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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