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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你恨我?”
她鬆開手,項鍊無聲墜落,美麗的流光湮沒在黑暗中,“我不恨你,不愛我,不是什麼錯,每一個人都有權所擇自己的所愛;畢竟在最後一刻你做到了坦誠,讓我能在泥足深陷之前,及時抽身。”她開啟車門走下去,站在車外面對他:“但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感情上的欺騙與背叛,我無法原諒你的欺騙,我們雖然不會是敵人,卻永遠也不會成為朋友。”
目送她遠去,看著她上了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他突然有一種想落淚的感覺,母親去世這麼年,他早已忘卻了這種感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沒有想什麼,只是麻木的不想動,直到電話鈴響起。接通電話,一個女人悅耳的聲音傳來:“沈先生,杜小姐已經平安回家,杜先生很滿意,他向您承諾的一切,今晚就可以兌現,您現在是否方便?”
沈嘉恆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理清所有思緒,電話那端的人耐心等待他的答覆,“江小姐,”他問:“你在什麼地方?”
“我與律師正在前往貴府邸的途中,有兩件事,一是杜先生剛才已透過視屏與沈老先生詳談過,沈老先生認為您是沈家子孫中最出眾的一個,願意把整個家業交付到您手中;二是杜先生會把前段時期所收購的所有華豐企業散股轉讓給您。”江雅秋輕笑一聲,話語裡隱隱帶起一點諷意:“您看,剛才所做的一切很值得,不是麼?”
他沒有回答,緊緊握住手機,握到掌心發痛,突然一揮手,手機被狠狠擲落,摔在厚實的地毯上,沒有激起一絲聲息。
江雅興秋口中的沈家府邸是指沈家在城西的祖宅。沈嘉恆剛下車,一個人影猛然撲了過來,手向他的臉抓去,口中罵:“沈嘉恆,你不是人,你這個賤女人的雜種……”他猝然用手一擋,把來人推倒在地上後,才看清是他的繼母陳美琪。他的兩名弟弟連同幾個下人隨後跑來,想把她扶起,口中不停說著勸解的話。她反倒是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了,一邊哭一邊罵:“你這個狗東西,居然勾結耿紹昀那個混蛋欺詐我父兄,還惡意收購永通,連條活路也不給他們,六親不認,你還是不是人?”
沈嘉恆厭倦的看著她,嬌縱愚蠢的千金大小姐,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霸佔了原本屬於他母親的地位,卻常常辱罵那個早已辭世的可憐女子。能毀去她所倚仗的家族勢力,正是他樂於做的事。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沈夫人,什麼叫六親不認,你是我的親人嗎,你孃家的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是二十三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鐘,陳氏的永通集團正式瓦解,沈夫人,與其在這裡無濟於事的哭鬧,不如去安慰一下你的父兄,讓他們想想如何償還鉅額負債。”不再多作理睬,他向庭院中央的主樓走去,二樓書房燈火通明,他知道什麼人在等他,知道什麼事在等他,忍耐了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有些東西他永遠不能放棄,有些人他不得不放棄。
沈天豪站在門口,沈嘉恆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有看他,徑直從他面前越過,“為什麼?”沈天豪問兒子,“陳家雖然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是沈家的姻親,何必一定要逼得他們破產?”
沈嘉恆腳步一頓,“即使我什麼也不做,紹昀也不會放過他們。”他轉過身,正視父親,“耿家也是沈家的姻親,當年勝天危難時,我求你們看在小姑姑份上幫助耿家,記得爺爺是這樣教導我們的,在商言商,雖然是姻親,畢竟不姓沈。爸爸,陳家的小姐嫁到沈家,是沈夫人,永通集團的財富屬於陳家,不屬於沈家,現在我把它變成沈家的財富,有什麼不對?”冷笑一下,他又說:“或者說,你不過是因為空擔了一個沈家家長的名,卻沒有得到絕對家族控股權,怕失去永通這個大靠山,無法與二位叔叔競爭家族控股權?”
“你,你——”沈天豪氣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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