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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有,去到了西域,他就再也強迫不了你了。&rdo;
這強迫兩個詞可大有深意,叫人想到剛剛在樹幹
懷樂稀里糊塗聽了大半,這一句幾乎是一下就順到了點子上。
她看一眼起央追,小臉蛋瞬間紅了,一直紅到脖子去,整個人彷彿被蒸熟了。
被、被看見了
&ldo;&rdo;
起央追接著說,&ldo;我沒有什麼壞心思的,小流鶯,只是覺得你很不錯,想和你做個朋友。&rdo;
傅忱離開懷樂一會,但也不放心懷樂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在那邊用餘光偷偷看懷樂。
是怕她生氣,如今的他總算是嘗到當初的滋味,當初在偏殿時,懷樂總是覷著眼瞧他,那時候傅忱不屑一顧。
現在風水輪流轉了,輪到他覷著眼睛偷看懷樂,而懷樂卻不愛搭理他。
這種偷偷摸摸,一個人的狂歡,真是又心酸又澀的感覺,如今傅忱也算是飽嘗了,他感同身受。
想到那個湯圓,梁懷樂是嫌棄他了嗎?
傅忱心裡不免有些委屈和難過,他心裡焦躁不安,亂糟糟。
收回眼沒多久,掌櫃煮的浮元子已經好了。
傅忱先前委屈得太專注,這會端著浮元子過來,剛邁出去一步,他就頓在那裡了。
傅忱攥著食盤的手攥得緊緊的,食盤的漆面都被他捏碎了一些。
他見到那個跑堂的,圍在梁懷樂身邊。
有說有笑。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跑堂的是背對傅忱,以他的角度看過去,懷樂也被遮了大半。
但傅忱眼尖,他看到懷樂的臉紅了,她似乎害羞了。
剛剛與他就生分了,這個跑堂的與她說了什麼?惹得她臉紅。
臉紅的梁懷樂,小女兒情態,嬌嬌怯怯的,勾得人心癢。
傅忱心裡想著她害羞的模樣。
整個人臉色醋得陰沉沉。
食盤裡頭的浮元子湯碗被他手攥抖得咯咯作響。眼睛紅得要滴血,他心裡那頭壓下去很久的猛獸,張牙舞爪的叫囂著,似乎又要跑出來了。
是的,傅忱忍了好久。
從前瘋魔的自己,那個因為梁懷樂假死跑了以後,變得暴戾恣睢,患得患失,有些分不清現實的傅忱,一直都沒有消失。
那回捉了懷樂回來,他原是想要質問她,那個憋到頭了的傅忱,他也確實質問了。
可是懷樂暈過去,把他嚇得,在一夜之間把所有的壞脾性收斂得乾乾淨淨,傅忱都藏了起來。
他只是被梁懷樂嚇到了,也害怕自己再嚇到梁懷樂。
傅忱裝了好久,這些日子,他一直把自己偽裝隱忍成一個良善的人。
他也討巧賣乖,什麼都要問樂兒。
可在一些點滴當中,那個傅忱偶爾偷偷冒尖兒跑出來,在偷親梁懷樂,身陷其中的時候,以前他都能偷偷按回去,現在有點忍不了了。
先前出了個柏清珩,梁懷樂還往他面前湊,因為柏清珩出現,梁懷樂和他親時都不專心了。
傅忱剛那會就吃味得不行。
雖然他知道柏清珩大傷未愈,故意出現在放河燈的地方與他們偶遇不是巧合。
柏清珩帶著的那個姑娘,是柏家給他表的態,也是一個歉意。
畢竟傅忱給柏家下的那道起封的聖旨,柏家接了。
柏家人個個都有封,唯獨柏清珩沒有。
柏文溫熟透帝王之道,必然知道,是因為柏清珩還沒有到傅忱的跟前表態。
這不,聽說了今夜大理寺門口鬧了一樁案子,需要傅忱親自出面。
柏文溫和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