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顧家(第1/2 頁)

回到顧陳年自己的家庭來說，家中很多年也是吵吵鬧鬧過來的。 顧陳年家中六口人，兩個成年人，四個孩子，還有一隻叫狼牙的德牧。 兩個成年人，也就是顧陳年的父親和母親。 顧父個頭不太高，頭髮有點絨黃，髮質不是太好，眉毛也有些淡而稀疏，但五官相貌還可以。有點娃娃臉，又有兩個酒窩，也沒什麼心機，喜歡說說笑笑。 顧父見了誰都會大老遠就熱情打招呼，三姑六婆喊得勤快，在清溪莊上，人緣挺好。 算是他原生家庭那些不討人喜歡的人中，唯一的一個另類。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顧父年輕的時候做過建築公司的工人，後來因為超生，和顧母紗廠的工作一起，都丟了。 然後，他自己出去承包四里八鄉別人家的房子蓋，妻子也一起從旁跟著幹，也幫著掌眼，看哪裡浪費了材料，哪裡又窩工了，各種幫襯著丈夫。也真的賺過些錢，改善過生活。 後來，因為跟著顧父幹活的人中，有一個不小心從竹扒板上高空跌落摔傷了腰，出了事，那個活計就停擺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掉落的人腰椎沒有摔斷，人沒有癱瘓。顧家支付了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等費用，算是沒留尾巴地了結了。 再後來，顧父也跟著別人包的活幹過，也和原來的師兄弟們一起天南海北地出去討生活過。甚至還出過國，去外蒙混過。 雖然他幹活細心，出活質量高，一起幹活的人都認可，但一年到頭下來，該拿不到錢還是拿不到錢。 當然，只能拿一點點錢，或者拿不到錢的，也不止顧父一個。不是沒問，不是沒討，眾人也商量一起去找過，但都沒什麼用。 組織方的說法是，要不到工程款，或者是轉包的人跑路了。有時候，直接耍無賴，就回復幾個字，明年再說。 虧吃了，錢沒了，一年年的辛苦付之東流了。如此也不是辦法。 家裡的孩子嗷嗷待哺呢，又一個接一個上學，一個學期又一個學期，一年又大一年，各種吃喝拉撒和學費的開銷，這些都是硬性支出。不搞錢，是不行的。 顧父出去大城市打工了，到印城開了馬自達載客。 初時，也賺了一些錢。後來，在一次躲避城市管理者的時候，因著急調轉方向，出了意外。車子翻了，坐在車裡的老先生傷了。 那次意外，最直接的產生了兩個改變。 一個是顧陳年。某天中午正在上學的顧陳年，因突然的心緒不寧，特想回家看看。然後，在家中意外看到了突然歸來的父親。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想想家中的窘迫和困境，顧陳年第一次生出了棄學的念頭。但被父親阻止了，讓她趕快返回學校上課。 回到學校的顧陳年，晚自習結束後，獨自到校外護城河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想一個人待一會。 彼時沉浸在迷茫和悲傷中的顧陳年，沒有注意到，有兩三個混子嬉皮笑臉的圍上了身前，說要幫流淚的妹妹擦眼淚。 幸好，江珩曜的及時出現，解救了被困住的顧陳年，還把她送回了學校裡的女生宿舍。 也是從那天起，顧陳年和江珩曜的關係，有了質的改變。和從前相比，更近了一大步。 第二個改變就是，顧母從那個時候開始，和顧父一起去了印城。處理完相關事宜後，不再回清溪，就留在了印城和丈夫一起打拼。 顧家的幾個孩子，也從此開始了獨立。 苦點就苦點，湊活就湊活，家中不要再出什麼大的亂子就好。家中，也不能再出什麼大亂子了。已經，禁不起了。 有母親在父親身邊照看，同時幫忙帶著掌眼，顧陳年和妹妹弟弟們反而會更放心，也更安心。 相對於想法很多，也會各種嘗試，的確有所得，但也經常會有所失的顧父來說，顧母反而一直是顧家穩定的秤砣。 顧母姓陳，長相比較端莊大氣，做事也比較爽利。顧陳年的幾個姨媽從長相到做事風格都比較相似，遠遠近近認識陳家姐妹幾個的人，說到她們，都會誇讚幾句。 就連顧陳年的舅舅，因為經常到姐姐姐夫們家中蹭吃蹭喝，因此顧陳年的鄰居也都熟悉和認識他。有時候看到了，還會讚一聲顧陳年舅舅真是挺儀表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