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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靠近的臉讓周嫻忘了先前的不虞,特別是在知曉自己心意之後,對這樣近距離的觸碰更是覺得不知所措,只得喃喃道:「沒,沒傷著,就是有些燙。」
傅叡煬放下了心,可這麼一放心,視線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周嫻的唇色因生病顯得稍稍有些蒼白,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好顏色,反而有一種病態的美感。米粥沾濕了她唇上泛起的乾裂皺褶,那抹白色在這嬌唇上分外惹眼。
傅叡煬瞧得出了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替她拂去,一時間指尖被周嫻唇上的溫熱與綿軟侵染。
幻想著此刻覆在周嫻唇上的,是他的唇。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眼見著就要靠在了一起。
倏然從窗外傳來了陣陣鳥啼,打亂了一室的曖昧。
傅叡煬趕緊抽離,靠在了床的另一側。
腦中的旖旎場景讓他不自覺的嚥了咽喉嚨,覺得有些燥熱,他覺得現在急需什麼東西來解解渴。
於是手邊那碗被周嫻嘗了一口的粥,就落入了傅叡煬的口中。
也不顧熱粥燙口,就這麼直直地灌了進去。
小心翼翼端著藥的桑竹甫一進房見著的就是這副場景,自家小姐半靠在床榻旁,眸子裡帶著幾分濕意地盯著四殿下,而四殿下正狼吞虎嚥地喝著一碗粥。
也許不能稱之為喝,分明是倒。
桑竹今日對傅叡煬的態度轉好,也不再時刻擔心著謹言慎行,直言道:「殿下,您就是再餓,也不能搶我家小姐的粥喝啊。」
傅叡煬還未嚥下的粥被這話一哽,愣是嗆得咳嗽出了聲。
偏生他還不能反駁,總不能說他盯著她家小姐起了色心,口乾舌燥喝粥解渴吧。
他將手中的空碗往桌上一放,神色不自然地望向一旁:「我、我就是試試燙不燙。」
「你來了就好好伺候著你家小姐吧。」
「先吃點東西再喝藥。」
「本殿下有事先去書房了。」
他匆匆交代了一番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桑竹也是不明白為何試溫會喝完一整碗的粥,主人家行事可不是她能置喙的。
她瞧著周嫻雙唇微微泛白,可面色卻紅得有些不正常,心裡不免為自家小姐擔憂,定是這熱還未褪下去,看來一副藥不夠,待會兒一定要守著自家小姐再用一副才是。
她拿過大湯匙,熟練地替周嫻重新盛了一碗粥,吹得稍涼了些才遞到了周嫻的嘴邊,一勺一勺地耐心又仔細。
房內現下只剩下周嫻和桑竹主僕二人,桑竹便撿了些周嫻睡著時候錯過的事,講給周嫻聽讓她解解悶:「小姐,要說這四殿下可真是有錢啊。」
「這宅子是說買就買,一點都沒含糊的。」
「暗雨才將將診治過,後腳四殿下就讓清風去尋人牙子看房子了。」
「咱們搬過來的時候,小姐還昏睡著,奴婢還想著將小姐叫醒上車,還是四殿下說別吵著你,將你抱上去的。」
若是聽不出桑竹的言下之意,那周嫻這十幾年就算是白過了。
胃裡有些東西墊底了,她也覺得沒那麼難受了,起了同桑竹笑鬧的心思,撇了撇嘴,道:「就一個宅子就把你收買了,你這樣的人若是跟著祖父大哥哥上了戰場,鐵定是第一個叛變的。」
桑竹將用完的空碗放在一旁,又拿起熬好的藥放在一旁,只等稍涼些就監督著周嫻喝下。為免周嫻覺得苦,還特意尋了些蜜餞在旁邊。
「哪裡是被宅子收買了,小姐,這四殿下也算得上是體貼了,奴婢這才幫著他說些好話的。」
周嫻不理她,本就雜亂的心再讓她這麼一說,就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