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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天還是眷顧周嫻的,桑竹剛出客棧沒跑幾步,就撞上了剛從外面採買物資回來的傅叡煬主僕二人。
從桑竹氣喘吁吁的話語裡,傅叡煬得知周嫻那出了事,將手中的小零嘴往清風身上一扔,吩咐他去衙門尋人後,快步朝著客棧的方向奔去。
心裡不禁暗自責怪自己,莫非是閒散日子過慣了,竟這般大意,忘記沒提前吩咐暗雨留下。
傅叡煬覺得心跳地有些異常,手心也不自覺緊握。
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然而傅叡煬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回客棧時,見到的卻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番混亂場面。
傅叡煬的眼神自踏入客棧的那一刻起,就緊緊鎖定在了角落裡那個身影上。他快步向前,繞過地上那些東倒西歪的凳子,拉著周嫻的手焦急地問道:「可有傷著?」
周嫻見清來人是誰後,終於撥出一口壓在心頭的濁氣,身子也不再緊繃,搖了搖頭讓眼前之人放心。
傅叡煬這才落下了心頭的石頭。
可相較於這兩人間的氣氛,站在一旁的知縣公子卻忍不住蹙了眉。
他方才可是一直在對面二樓瞧著,眼睜睜看著這小姑娘將這水越攪越渾,連忙現了身,唯恐事態鬧大。
可他不過只喊了一聲「住手」,連那番安慰家人放寬心一切有他的說辭還未說出口,就不知從哪冒出來個男人,搶了他的先。
這哪能行?他辛苦演的一齣戲,怎能為他人做了嫁衣。
知縣公子背著人對那領頭的地痞悄悄使了個眼色,讓他將這混小子趕跑再說。
那地痞挺了挺自個兒的身板,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氣勢,怒目圓睜地質問他:「你是哪裡來的臭小子,活膩了敢管你爺爺的事,是不是找死啊。」
傅叡煬側過身子看向聲音的源頭,適才積壓在心口的那股子躁鬱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迫切地讓他想要尋這人來發洩發洩。
「你這人雖是沒什麼腦子,膽子卻是不小,想當我爺爺,端的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了。」
地痞頭子被這麼一激,簡直是怒髮衝冠。
他本就是個極其在意顏面的人,本來僱主找他來演這場戲他就深思熟慮了許久,最後還是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才向金錢屈服的。
若是不教訓教訓他,以後還怎麼再一眾小弟面前發號施令。
他冷笑一聲,對後面的小弟們喊道:「弟兄們,給我將這小子狠狠地打一頓再說。」
傅叡煬見狀,將手中的摺扇塞到了周嫻懷裡就轉身迎了上去。
周嫻還未來得及出口阻止,耳邊只剩下他說的話。
「躲到柱子後面去,護好自己,可別磕著碰著了。」
一時間客棧大廳內又亂作一團,尖叫聲打鬥聲混在一起,夾雜著桌椅和碗碟摔倒在地的聲音,給這鬧劇壯大聲勢。
大盛的皇子們是會學些拳腳之術的,不過也都是些強身健體的功效,真正能制敵的招數倒是不多。
畢竟有護衛在,是輪不到皇子們出手的。
可傅叡煬瞧起來倒真像是個會打的樣子。
見他對付那些歹人遊刃有餘的樣子,周嫻也放寬了心,她問了問隨後趕來的桑竹:「這四殿下,是跟著哪位將軍學的本事嗎?」
桑竹湊在自家小姐身旁,小聲說道:「我聽清風說,四殿下是跟著一個老師傅學了些本事的,不是宮裡的師傅,是在外面尋的。」
「好像是殿下有次出來遊玩出了點意外,恰巧被老師傅救了,然後四殿下就跟著學了些拳腳功夫。」
「就是之前在禮州殿下一人出去那日,就是去拜訪那位老師傅了。」
周嫻點點頭,卻轉了話題:「你和清風關係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