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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君替她攏了攏額間的碎發,說道:「好孩子你吃吧,大伯孃不喜這等甜食。」
「就知道大伯孃不吃才給大伯孃的呢,這樣嫻兒既保住了糕點,又能得大伯孃的誇。」
王怡君看著周嫻眼珠提溜轉著,笑得像是得了天大便宜的樣子,更是心生歡喜。
只是,這孩子的命運,也許從今日起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永寧宮內。
皇后剛用完早膳,吩咐著人撤了席。
貼身伺候的宮女流蘇立於身後,細聲說道:「娘娘,剛前頭的人傳了話,定國公府家的大夫人著人遞了帖子覲見,說是要謝您昨天的賞,此時怕是快到宮門口了。」
聞言,皇后放下手中淨手的軟帕,嘴角微揚,示意流蘇扶她起來。
「倒是個懂事的。」
流蘇接過宮人遞來的茶盞,恭敬的呈給皇后,又吩咐著眾人去門口候著。
「娘娘,流蘇愚笨,這周家的女兒您只見了一面就篤定她是個性子好的,能配得上咱們太子殿下嗎?」
「配不配的上的,端看是誰家的女兒了。」
「這定國公府這些年雖是沒落了,可週家的嫡長子,那周伯景,聖上可是沒少誇讚過他本事過人。」
「況且這看起來周家是手無實權,實際上,現下的那些個兒武將,往上數幾代,跟周家沾親帶故的可不少。」
「自古這文武不兩立,可若有一人,既能佔兩頭,那可得好好用了。」
流蘇繞至椅後,熟練的替皇后捏起了肩。
「可奴婢瞧著,這周家四小姐的年齡同太子殿下差得著實大了些……」
「無妨,晚些成婚也好,太子的心思應當放在家國社稷上,莫要被這些後院之事分去了精力。」
流蘇敏感的覺察到了皇后言語中的異樣,連忙換了話:「奴婢還有一事不明,這婚嫁之事,本應私下商議的,娘娘何故昨兒個當著眾位夫人的面提及此事?」
皇后就勢端起茶盞,輕輕吹拂著。
望著這因輕輕外力便身不由己轉了兩個圈的茶葉,輕哂一聲。
「這定國公雖說大不如前了,但好歹是先祖賜過丹書鐵券的。」
「這歷代的定國公都是個明哲保身的態度,不然憑著周家的地位,莫說要出個皇妃了,最為鼎盛的那幾年,出個皇后都不是問題。」
「若周府拼著最後的榮耀也要下皇家的臉,拒了這親,本宮昨兒個的話便是告訴眾人。」
言及於此,皇后的話頭頓了頓,眼神中似是透著一股狠戾。
「這周家四小姐,是本宮瞧上的人。」
「即便這周嫻最後成不了本宮的兒媳,那也成不了別家的兒媳,否則就是說自家兒郎能勝過本宮的皇兒。」
流蘇聽聞,誠惶誠恐的行了個禮。
「太子殿下出身尊貴又天資聰慧,那普通兒郎怎能和太子殿下相提並論。」
皇后放下茶盞,望著窗外的似是要隨風而落的樹葉,緩緩出聲。
「都說太子深得皇上寵愛,往後定能繼承大統。可這世事,在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之前,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變數。」
「臣婦/臣女,拜見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等到王怡君和周嫻經宮人指引到永寧宮時,只見座上的皇后著一身常服,端坐在前。
雖不及昨日宮宴那般盛裝打扮,但這一襲明黃色帶著只屬於皇家的威嚴,讓人忍不住先怵上三分。
「起,賜座!」
「多謝皇后娘娘。」 王怡君拉著周嫻起身,朝著座上的人謝禮。
「皇后娘娘,此番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