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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他都做好了那麼長期的準備，當然代價是我們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比武的第二天，操槍訓練，這可不比電影裡的軍人拿著一杆槍威風八面，隨便手一抬就可以幹倒一個敵人。我們這些新兵剛剛到部隊的時候也渴望擁有一把鋼槍，當兵幹什麼？不就是拿槍嗎？後來我們知道，這槍可不是好玩的，從槍支的基本理論知識，操槍到瞄準射擊，是一個刻苦訓練，熟練掌握的過程。就拿操槍說吧，一個最基本的託槍姿勢就要練習幾千次，甚至十幾萬次。當我們在天安門前看升國旗的時候，那禮兵操槍托槍的動作整齊瀟灑，我們可否知道，他們的背後灑下了多少鮮血與汗水？當然，我們這些士兵可能在操槍佇列這些科目上不如禮兵，但是訓練的內容還是一樣的。

這天，新兵大隊的訓練教學都在營區操場上展開，我們班的佇列與六班不遠，老熊站在我們前面喊口令，我發現他的眼光總是不住的瞟向高向陽，這眼光是寒冷的，象禿鷹，非常銳利，彷彿可以刺透人的心臟。我感覺，老熊的內心掩藏著一枚重磅炸彈，稍微不注意，就會爆發。

老熊的憤怒終於表現出來了。他鐵青著臉，象頭咆哮的獅子，拼命地吼著口令。

託槍……！一，二，三！

你他媽是不是傻了？手臂手臂抬高點！動作要更快點！你……你的手使點勁，把槍托拍響點！拍不響的就給我到牆壁上拍！大家注意了，拍槍的聲音一定要比其他班響，不然，我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

他使勁的吼著我們，並把我們站成一行的新兵從排頭訓斥到排尾。

老熊瘋了，我感覺。

我們大氣不敢出，咬著牙盡力的用手掌擊向步槍的木柄，彷彿我們的手掌不是血肉之軀而是沒有知覺的鋼鐵或塑膠木頭做的。

一！啪二！喀……三！譁……

一！啪二！喀……三！譁……

開始，我們操槍的手是生疼的感覺，後來就是火辣辣的，再後來就是麻木的，不知道疼痛，沒有感覺了。

我們望著老熊兇狠狠地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手裡仍不住機械地重複著動作，心裡不住的罵著他你個狗日的！

這樣的訓練不知過了多時，我們突然發覺，訓練場上其他的班排早下課了，寬闊的操場只剩下我們班孤零零的8個人，可老熊並沒有讓我們休息的跡象，仍然扯著母狼一樣嘶啞的喉嚨吼著口令，於是，我們只好硬著頭皮把動作做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部隊吹響午餐號了。

老熊仍是無動於衷，頭上冒著汗象鬼一樣喊著口令。

我們幾乎筋疲力盡，又累又餓。

真他媽不是人過的日子，遇上這個鬼煞一樣的教官，遭罪！

班長，開飯了！我控制不住在佇列裡小聲的對老熊說道。簡直是鬼魂附體，這樣的話我竟敢說出來，老熊那尖刀般的眼光一下子刷到我臉上，我心裡直發毛，後悔了，我不該出這個風頭講話的。

你餓了嗎？老熊死死盯住我的臉，一字一句的問我。

大夥因為老熊沒有發口令而停下來，都注視著我，似乎在說，你怎麼能惹這個狗日的呢？

恩。我怯怯地應答。

他突然猛地吼道：“你的動作練好了嗎？就你這樣子，幹碼碼不行，吃碼碼行！先把動作練好了再吃！”聲音非常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