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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淵的事,你怎麼打算的?」唐正君下了一個黑子後,忽然問。
唐吟的目光從棋盤上抬起:「您知道了。」
唐正君面對許清詞時是和氣的,但終究還是有父親威嚴,他說話沉穩而緩慢:「你開著會就跑了,我會不知道嗎?清詞她舅那邊怎麼說?」
唐吟喝了一口茶說:「透過電話,但他只保證清詞安全,不保證別的。」
唐正君若有所思:「莊湃在考驗你。」
唐吟點頭。
唐正君食中指捏著棋子,正要落子時,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了唐吟一眼。
多年過去,唐吟仍和小時候一樣,眉目平靜,篤定,表面看似如無風無波的湖水錶面,裡面卻是如海一樣幽深。
唐正君看出唐吟對程淵這事有把握,落子說:「你有應對辦法就好。」
唐吟應了一聲,為父親添茶。
「那麼,那件事,你告訴她了嗎?」唐正君忽然問。
唐吟添茶的手忽然一抖,茶水灑到了杯外棋盤上,唐吟取了紙巾仔細吸水擦拭。
唐正君觀察著唐吟的不安,嘆道:「看來沒有。」
他這個兒子在怕什麼,怕許清詞可憐他嗎?
唐正君站起來,用力捏了捏唐吟肩膀說:「你啊,總是最少言,同時又是想的最多的那一個。你和你姐,你們姐弟倆,真是一個賽一個。」
唐吟擦淨了桌子,將茶杯放到茶盤上去,以防再碰灑在棋盤上,除了不小心倒灑茶水的片刻慌張,其餘的動作都是慢條斯理的,不緊不慢,沉沉穩穩。
唐正君說:「前兩天我和你媽剛談過這件事,也都猜測或許你還沒和清詞說,我們擔心這塊石頭在你心裡壓久了,反反覆覆的,你想告訴她,又不想告訴她,最後你倒悶出病來。」
唐吟繼續下著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平靜說:「不會,這兩天我就會和她說。」
客廳裡,許清詞正在陪唐沁瓷玩過家家的時候,唐蜜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唐蜜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接,手機按了靜音,邊對許清詞使眼色,讓許清詞跟她來一下廚房。
唐沁瓷聽到了鈴聲響,抬頭問:「媽媽,是乾爸的電話嗎?」
「沒有,你和姥姥玩,媽去看一下鍋。」
唐蜜轉身走向廚房,許清詞腦袋裡都是「乾爸」這個詞,起身跟上去。
許清詞剛進廚房,唐蜜把門關上,手機遞給許清詞說:「你幫我接一下,就說我不用這個號碼了。」
許清詞雖是不解,但是照做了,接起電話和對方聊了兩句,最後說完唐蜜交代的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清詞把手機遞迴給唐蜜,笑著說了句:「蜜姐,這位乾爸的聲音很好聽啊,聽著就是精英大老闆。」
唐蜜斜了許清詞一眼,在廚房櫃子裡翻酒,翻到一瓶她藏的酒拿出來,倒了半杯杯裡,加滿了冰塊,問許清詞:「來一杯?」
許清詞搖頭,又勸唐蜜:「你不是痛經嚴重嗎,少喝涼的吧。」
唐蜜不聽勸,喝了一口酒說:「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託兒所就認識了。我結婚的時候,他是伴郎。我離婚的時候,他送我去的民政局。我生孩子的時候,他陪在手術室外等。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我們是純友情,直到前兩天他喝多了,罵我眼瞎,罵我為什麼看不見他,我才覺出不是那麼回事。」
唐蜜看許清詞滿臉都是聽八卦的表情,又斜了她一眼,問她:「唐吟和你說過我和唐沁瓷她爸的事嗎?」
許清詞搖頭。
唐蜜說:「唐沁瓷她爸追了我很多年,只要我說一句我想要什麼吃什麼,不管他在哪在幹什麼,都會立即放下手頭的事情去親自給我買來,他連高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