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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竹抱著母親的胳膊,也要開始哭,許修言嫌棄一瞥,又一擺手:「你也閉嘴,我正心煩,你嚷一個試試。」
許思竹頓時收了嘴,小聲嗚咽,不敢大聲哭,顧舟和許思竹還沒辦成離婚,輕嘆了一聲說:「大哥,思竹也是你妹……」
許修言第三次擺手:「顧舟你也閉嘴,你在外面乾的那些事,我都聽說了,你不用裝好人。」
許修言這麼多年來,完全不插手家裡的事,唐吟把許修言找來,許修言的主要作用其實就是讓這些人不要吵吵嚷嚷。
他當初離家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看不慣這一家人對許清詞的傷害行為,父母長輩性格太糟糕,讓他早早就決定要遠離。
最後,許修言看向父親許志鴻:「爸,你說句話。」
從唐吟和許修言進來到現在,許志鴻坐在沙發一側裡,始終沉默著,好似這客廳裡發生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直至此時,許志鴻才抬了眼,對許修言說:「既然你不是回來過節的,是特意回來處理家事的,就說明你們已經做了萬全準備,說明我們別無選擇,我沒什麼說的。你是長子,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許修言對許志鴻的話沒有任何意外,他很小時候就知道他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許修言問唐吟:「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唐吟從進來後,就沒有看過別人,一直在看許清詞的父親。
這時,唐吟慢慢走到許志鴻面前,禮節性地叫了許志鴻一聲叔,而後直視著許志鴻問:「我想,您應該知道臘月二十三那天,清詞被奶奶劃傷了的事。我想問您,在已經過去的這半個月裡,您為什麼從來都沒給許清詞打個電話問她一句?您是真的對她一點都不關心,還是您也關心她,只是不知如何說出口?」
唐吟說這些話時,已經悄步進來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的許清詞,聽到了這些話。
她低垂著眼,靜靜等待著許志鴻的回答。
許志鴻臉上情緒絲毫不變,對唐吟搖了頭:「我給她打電話問她一句傷怎麼樣了,她就能不恨我嗎?還是她的傷,就能好得更快了?我和她的父女關係永遠不會修復好,我何必討她的嫌。」
就是說,他從沒想過要關心許清詞,沒想過要得到許清詞的原諒。
唐吟身側握著拳頭,深深吐息,剋制自己保持冷靜。
「自私。」許修言冷冷地說了一聲。
許志鴻平靜得像個冷血動物,看著許修言說:「你爺爺自私,我也自私,但不要忘了,你和清詞身上流著我的血。」
「我倒是寧願身上沒流著您的血。」許清詞從玄關屏風後走了出來,走到唐吟身邊,還是紅了眼眶。
她看著父親說:「您說的對,確實,不管您問不問我的傷怎麼樣,我都恨你。從你沒有救我媽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的恨,每一天都在增加。」
第66章 第 66 章
◎清詞越恨他,他心裡越好過。◎
許志鴻的目光慢慢移到許清詞臉上。
許清詞和她母親長得很像, 漂亮而倔強,有著同樣的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
她們連表情都很像, 當越恨一個人的時候,表情越平靜,彷彿面對向她們襲來的風暴,她們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漂亮的,平靜的,倔強的。
一瞬間, 許志鴻好像蒼老了好幾歲,比同齡人緊緻的面板鬆垮下來,橫添了一道又一道彎曲的皺紋。
「你恨我, 我知道。」許志鴻對許清詞說,他連眼皮都變得比之前更松垂了。
許清詞對這個回答不意外,淡淡點頭:「你什麼都知道, 但你卻袖手旁觀。你看著我被爺爺罵我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看著我被你老婆欺打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