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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撫著他臉端詳著:「長出來小胡茬了。」
唐吟側首親吻她掌心:「扎人嗎?」
許清詞躲著他笑,笑著笑著,又想起件事:「你昨天提過的書法家蔣老師,他是不是有一對雙胞胎重外孫?」
唐吟微疑:「你怎麼知道?」
許清詞說:「我在南陽認識一個姐姐,我叫她蔣姐,聽說過她爺爺有很多學生,唐沁瓷跟蔣姐的雙胞胎寶寶還一起玩過。」
話語稍停,許清詞繼續說:「不知道程淵有沒有可能認識蔣老師?你們這些生意人好像總會有一位人生導師,不知道程淵有沒有?」
若是有的話,這局就破了。
許清詞和唐吟在山上這座別院裡住了三天兩夜。
其間,許清詞從姑姑那裡收到了蘇麗容和許思竹母女倆的新訊息,許思竹流產住院後,婆婆不管,顧舟不上心,只好回孃家休養身體。
許家的司機保姆阿姨全都辭退了一半,吃穿用度都減半,過慣了夫人日子的蘇麗容受不得這種委屈,想多弄點錢,結果她在外面又欠了不少賭債,就背著丈夫和公公,偷了家裡值錢的玩意拿去賣,被公公得知後,捱了公公的一頓毒打。
許清詞一直知道老爺子有動手的毛病,從年輕時候打老婆到後來打女兒,現在終於動手打兒媳了。
她知道,老爺子只要打了一次就代表以後還會有數次打,蘇麗容躲不過了,以後肯定還得總被打。
總是打人的蘇麗容,終於落得個被打的下場。
不過許清詞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關於蘇麗容是怎麼碰上賭的,許清詞想,要麼是唐吟,要麼是姑姑。
以及誰在顧舟公司貼滿了顧舟和情人的床上照片,還有快錢放小額貸是怎麼出事的,許思竹的錢是怎麼套沒的,也是同樣的,要麼是唐吟,要麼是姑姑。
也或許是他們兩人合夥來的。
許清詞想到這裡,端著熱咖啡走出房子,坐在鞦韆上,看院子裡正在輕掃煙花棒殘局的唐吟。
唐吟身上有一種很願意讓她和他一起遠居深山的安穩氣質,他可以將她的生活打理得有條不紊的,也可以在她想要浪漫與刺激的時候都送給她。
許清詞頭靠著鞦韆繩,慢悠悠地盪著,輕悠悠地問:「唐吟,你說許家愛打人的那位老老頭,和那位自私的小老頭,那父子倆,會得到什麼樣的結局呢?」
唐吟拎著掃帚抬頭:「他們最在意什麼?」
許清詞明白唐吟的意思,失去最在意的東西,會是對他們來說最接受不了的結局。
許清詞歪頭想了想:「愛打人的那位最在意麵子尊嚴,若是丟了面子尊嚴,他就大破防了。自私的那位,年輕的時候其實很在意他父親對他的看法,不然也不會在外面生兒子,但現在的話,我也不知道他在意什麼,他總是冷眼旁觀著周圍,好像周圍一切都和他無關。」
唐吟拎著把掃帚又掃了兩下地,那掃帚在他手裡,都好像變得值錢了許多。
唐吟好像是貴公子失憶到鄉下務農,之後很快就要有人來接他回去了一樣,許清詞看著這畫面胡亂想像著,忍不住吃吃地笑。
「小心咖啡灑了。」唐吟微笑提醒了句。
許清詞趕緊喝了兩口,她身上穿的是白色羽絨服,髒了可就難看了。
她這急忙喝咖啡的模樣,看得唐吟微微失笑。
而後,他慢慢走到許清詞面前,輕道:「如果一個人什麼都不在意,那就只剩下健康,大概只有病痛能折磨他了。」
許清詞聽得愣住,唐吟失笑著輕輕拍了拍她頭髮:「我隨口說的,不用當真。」
許清詞輕輕點頭,隨後目光落在院子裡的雪松上,上面亮著她在正月初三時掛的小燈,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