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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這火焰,好似和許清詞的紅髮混雜到了一起。
唐吟緩緩斂了眸,掩住眼底的情緒,俯首靠近她手裡的火焰,微側頭,用力吸了口氣,將尼古丁吸入了肺。
他兩腮隨著吸菸的動作向內凹陷,側臉的稜角格外突出起來,仿似變了個人。
香菸燃出了一圈小菸灰,這煙算是徹底地著了。
許清詞心滿意足地鬆了打火機,晃了晃,火苗消失。
但空氣裡還瀰漫了一點打火機的汽油味。
許清詞看了眼唐吟,又問:「酒呢,唐總?喝不喝?」
因為許清詞這一句「喝不喝?」,唐吟喝了酒,而且還喝了不少。
菸酒於他,今日全破了戒。
秦驍敬酒,他喝。
姜璇意思性地敬酒,他也喝。
許清詞不敬酒,他仍然喝。
顧飛還從未見過唐吟喝這麼多酒,他急急地勸了唐吟好幾次別喝了,他怕唐吟身體不行。
唐吟只對顧飛擺擺手,繼續喝。
他喝完一杯,抬頭看許清詞一眼,許清詞不看他,他就繼續喝。
許清詞起身去舞池了跳舞,跳累了回來,看到唐吟還在喝。
唐吟抬頭看她,無聲地訴說著很多話,許清詞明白,但只當不明白。
唐吟垂下頭,繼續將酒當水一樣喝著。
「咳,」姜璇見唐吟的模樣,出聲笑問許清詞,「清詞,都知道你和唐吟吵架了,既然唐吟喝這麼多酒跟你賠不是了,要不你們回家再生氣,先別讓他喝了?」
許清詞看了眼唐吟,目光淡淡的:「我沒和他生氣。」
唐吟垂了垂眼,繼續喝。
一杯又一杯,連秦驍都快看不下去了。
顧飛知道唐吟的身體情況,他看得紅了眼,也出聲勸著許清詞說:「清詞,唐吟的身體喝不……」
「顧飛。」
唐吟冷冷地出聲制止,不讓顧飛再說。
秦驍聽出點東西來,他傾身問顧飛:「顧總,唐總身體不好啊?」
之前秦驍和顧飛沒見過面,但今晚喝了些酒,兩人也已經認識了。
顧飛喉嚨哽了一下,對上唐吟警告的目光,他搖頭:「嗐,沒有,這不是在勸小兩口嗎。」
唐吟收回警告的目光,又倒了一杯酒。
「行了。」
姜璇按住唐吟手腕,看著唐吟蒼白的臉色說:「唐總別喝了,清詞脾氣犟,你要知道,今天就算你喝吐了,清詞也不會松這個口,改天等她心情好了,你再和她心平氣和的好好聊吧,別喝了。」
唐吟抬眼望向許清詞,眼睛裡已經無法掩飾的全是乞求。
然而許清詞只看了他一眼,就轉臉看向旁邊,不理會他在乞求什麼,也不理會他喝了多少,彷彿在無聲地說「他喝多少,他喝不喝吐,都和我無關」。
唐吟輕輕撥開姜璇的手腕,又喝了一杯,兩杯,三杯。
秦驍在一旁淡淡看著,很難不感受到唐吟對許清詞的用情之深。
唐吟不是在賭氣地喝酒,是彷彿許清詞今天只要對唐吟說一句「唐吟你今天只要喝死在這兒,我就原諒你」,唐吟就真的能喝死在這兒,唐吟身上有一種赴死的執著。
「清詞,」秦驍笑了一聲說,「我可以多嘴問一句,唐總到底怎麼惹到你了嗎?」
許清詞對秦驍態度很好,她也對他笑了一下:「我真沒生他的氣。」
許清詞對秦驍笑的這一下,唐吟抬頭看到了,他怔怔地看著許清詞。
她笑得很美,很甜,對秦驍有濃鬱的依賴感,不像只是朋友。
顧飛也看到了,心道完了,他情報絕對有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