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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遠峰樹大根深,沒有遭到波及,但隱隱有傳聞,說他的調令馬上要下來了,看似平調,其實是換了個虛職。
姚牧羊去宋家鬧了一場後,一直在幕後坐鎮的宋雨一反常態,接連參加商務論壇甚至時尚活動,這位京城昔日名媛賺足的眼球。
信任這種東西力量強大,也極脆弱,不知從哪裡飛來一箭裂了縫,就再不敢傾力付出,家族多年基業,還是握在自己手裡最可靠。
池遂寧好容易尋了一個中午的空閒,去找姚牧羊吃飯。誰知她一早被黃微粒約走了檔期,閨蜜倆親親熱熱挽著胳膊從他面前走了,竟然沒人得閒問一句他吃飯了沒。
他站在六大會計師事務所門口愣了半晌,思考家庭地位這個艱深的哲學問題。
昔日上司andrew wong迎面走出來:「eric,好耐冇見!」
andrew來自港城,在京城總有些格格不入,難得池遂寧會講家鄉話,又是得力幹將,如今見面分外驚喜,趕緊拉去附近餐廳敘舊。
再灑脫的男人上了年紀,也難免愛聽婚戀八卦:「大家都話erica系你老婆,系唔系真架?」
池遂寧亮了亮手上的婚戒,真假不言而喻。
andrew連道幾遍恭喜,又說:「你放心,我會幫你睇住佢。今年obal計劃競爭激烈,但我一定會極力推薦erica。」
池遂寧一走神,手裡的牛排刀切到了盤子,發出一聲尖利的噪音。
andrew目光瞟來,他立馬恢復鎮定:「多謝,這一餐我請。」
姚牧羊夜半回到家,高跟鞋一甩,就往沙發上倒。
倒到半路,發現上面還坐著一個人,外套未脫,只鬆了領帶和領口,冷著眼看她。
她自知理虧,蹭到他身邊坐下:「還生氣呢?微粒失戀了嘛,鬼哭狼嚎的,我要是不安撫住她,她能抱著我哭一晚上。」
池遂寧挪開半尺,不答話。
姚牧羊追上去,在他領口聞了聞:「喝酒了?晚上有應酬?」
池遂寧還是不答。
她目光掃到茶几上的冰桶和酒瓶,笑了:「不是吧,這就喝悶酒了?還冷戰?今天好累,早點睡覺好不好?」
池遂寧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她:「哄這麼兩句就累了?」
他飲了酒,臉上雖看不出醉意,鎖骨卻泛著粉紅,陰陽怪氣地說話,反而惹人憐愛。這要讓風馳員工見了,怕要驚掉下巴。
不愛求人的人張了口,總要給點面子。
姚牧羊上了他的膝蓋,捧住他的臉,在唇上輕輕印了一下,嘗了嘗酒香,然後翻身下來,拿起他的玻璃杯:「這酒不錯,要不我陪你一杯吧,就當賠罪。」
池遂寧從身後伸出手,捂住杯口:「不準。」
早c不能晚a,生命缺失一大塊,她苦著臉控訴:「為什麼?我都好幾個月滴酒不沾了。」
「結婚吧,姚牧羊。」
她愣在原地,連酒杯也忘了搶,然後晃了晃無名指上疊戴的兩枚戒指:「你失憶了?咱倆結婚很久了。」
「我是說,辦一場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
姚牧羊表情訕訕,一點也不感興趣:「你喝多了吧,咱倆又不是沒上過新聞,早就人盡皆知了。」
「不夠,即便內地的知道,外面的人還不知道。婚禮應該辦三場,港城一場,紐約一場,法蘭克福一場。」?
這三個地點太過巧合,讓姚牧羊有種不祥的預感。
前陣子她報名了公司的global計劃,入選的人可以全球輪崗,可選的地點就包括這三個,選拔極為嚴苛,自己多半沒戲。
她慢騰騰坐回池遂寧身邊,小指悄咪咪貼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