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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夏咧開唇,吐著騙死人不償命的安撫言辭。
“這樣……”管夫人猶豫了下,遂點了下頭,“好吧!喜兒,咱們回房吧!”
“是的,夫人。”喜兒連忙來到她身邊,扶著她離去。
見管夫人離去,元澤夏這才轉身踏入房,房內除了幾位服侍的丫鬟外,還有一位正為戚染冬把脈的老大夫,李大媽則是焦急不已地立在床榻旁。
“大夫,我娘子的高燒何時會退?”坐在床側的管揚晏一派冷然,態度自若平靜,絲毫瞧不出他正為戚染冬的情況擔憂不已。
老大夫蹙緊眉、緩緩搖了下頭,又捻蒼白長鬚,一副若有所思樣。
李大媽破他的悠哉樣給過急了,忙失聲一吼:“大夫,快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老婆子今兒個就跟你沒完沒了!”
見李大媽一手箝制他的脖子,老大夫趕緊出聲討饒:“大娘,你放開手,我說、我說就是了。”
“那你就快點說!”李大媽雖然鬆開了手,眼神卻惡狠狠地瞪著老大夫不放。
老大夫這會兒不敢再賣弄,直接說出診斷:“管少爺,依老夫的診斷……老夫實在找不出少夫人的病因……”
“你這死蒙古大夫!”李大媽惱怒的一跺腳。
老大夫單薄的身子一顫,連忙閃躲至管揚晏的身旁,急急說道:“管少爺,少夫人她的脈象忽虛忽實,一瞧便知是感染風寒之症,而她的心脈時強時弱,說明了此刻少夫人受到驚嚇,只要多加休養幾天便可好轉。”
“你胡說!若只是小病症,我家小姐豈會高燒不退?”李大媽掄著拳頭追上前,老大夫一驚,趕忙退至元澤夏身後。
“大娘啊!老夫行醫四十載,可從未誰騙過人啊!少夫人此症是風寒加重所引起,我會多開幾帖被動寒的藥材給少夫人服下,服個幾帖後,少夫人高燒便會退下了。”
“如果高燒不退呢?”李大媽質問道。
“老夫拍胸脯保證,少夫人服藥之後,高燒定退,但──”
“你居然還有但書!”李大媽氣極,“你這死蒙古大夫!”
“慢著、慢著,先聽我說完!”老大夫揩去額一冷汗,“我剛為少夫人把脈時發現她的心脈不整,恐是受到打擊所致,縱使燒退了,也怕少夫人心情抑鬱,所以我會另開個方子……”
“啐!開方子就開方子,別把我家小姐說的一副藥石罔效的嚇人樣。”李大媽沒好氣地指著他叨唸。
“可……嚇著我的人可是你……”老大夫小聲回嘴,一抬頭便見李大媽兇惡眼神,忙提起置於桌面的
藥箱。“管少爺、元總管,老夫先走了。”
“大夫慢走。”元澤夏朝一個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即追上前去,領著大夫離開。
“你們去幫少夫人換盆水,繼續幫少夫人冷敷。”元澤夏利落的指使下人做事去。
“是。”較年長的丫鬟領著小丫鬟張羅去了。
霎時,原本熱鬧的廂房只剩管揚晏、戚染冬、李大媽及元澤夏四人。
李大媽拿出帕巾不時按壓眼角,“小姐,你怎會變這副模樣?雖然你的身子骨一向單薄,但未曾如此嚴重過……都怪我不好,如果……”
“李大媽,是我不好。”管揚晏神情淡漠地握著戚染冬灼燙的小手,沉靜開口。
“不不不,姑爺,是老婆子不好……”
“李大媽,閉嘴!”元澤夏受不住地低喝一聲,“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跟少爺搶罪扛,眼下當務之急便是讓少夫人退燒。”
“那、那我來照顧小姐。”李大媽自告奮勇。
“不用了,冬兒由我照顧。”管揚晏再度開口,臉色冰冷無變化,“今兒個大夥兒也忙了一天,都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