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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現在的那個媽媽,把你跟我現在的女兒,林笑凝,就是你之前的工作的那個醫院裡見到過的那個,你還記得嗎?把你跟她調換了。”林父努力跟溫雨心解釋清楚,讓她接受這一切不至於那麼困難。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我現在爸爸媽媽的親生孩子,而是林總和林夫人你們的孩子才對?”溫雨新好像大概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怎麼樣的事實了。
“是的,雨新,我的女兒,我都看過你的資料了,那個卑賤但是卻滿腦子痴心妄想的卑賤母親,竟然用她的女兒換走了我的心肝寶貝,也就是雨新你。這些年來,因為這個卑賤的女人,還有她那個該抓進監獄裡判無期徒刑的賭鬼丈夫,你這麼些年,不僅沒有能夠享受到你應該得到的所有的你應該獲得的公主般的生活,反而因為他們被拖累,接受不了好的教育,到現在只能在這樣一個小的醫院做這樣天天侍候別人的護士。而且,我的孩子,要不是他們,媽媽怎麼會因為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而在之前誤會你,而且那麼過分地對待你,把你從你爸爸的公司趕出來……”說到這裡,劉水吟低下頭,用手裡捏著的真絲手帕擦了擦淚水,“雨新,你很恨媽媽吧……”
劉水吟說到這裡又哭了起來。
“我……”溫雨心的嘴開開合合,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過去的那麼些個年歲裡,她也無數次地在一個人的時候關掉所有的燈,隔斷所有光源,把自己置身於黑暗中,無聲地流淚,為什麼自己跟別人的命如此不同。
一個沒有文化,只能當環衛工的母親,一個只會給自己家裡招來凶神惡煞的追債人的嗜賭如命的父親,她那麼多次因為在老師把她叫到辦公室跟她追問自己的各種費用什麼時候能繳清時默默地摸自己手臂上之前因為父親在家裡找錢的時候因為不滿意而給她留下的傷痕。別的孩子那麼開心地在父母的羽翼下過著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她卻只有在一次又一次的捱打,一次又一次的白眼,一次又一次的窘迫中學會看人眼色,學會討好人,學會諂媚,變成她自己都不能容忍的討厭的顏色。
但是,現在,就在此刻,有兩個曾經對於她來說那麼遙不可及的天神一樣的人物竟然告訴她,她其實是他們的女兒,是她們應該珍而重之,放在手心裡捧著的心肝寶貝。她應該是公主,她應該過著的生活是香車寶馬的奢侈生活,各種酒席舞會才是她應該經常出入的場所,她隨時都可以搭飛機前往她所心儀的城市去上她想去的大學,而不是連基本的學費都發愁。
那麼現在這一切算什麼呢?
她之前所經歷的一切算什麼呢?
亦或者是她其實現在不是在清醒狀態下,她在做夢,那麼誰來拍醒她。
看著這個如花的女孩現在這個茫然的樣子,林父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就說為什麼久經沙場的自己就這麼對一個女孩這樣有好感,總想著能為她做什麼,讓她能過的更好一些,即使是有那麼多的反對、壓力,他還是堅持要照顧她,原來是有血緣的羈絆。
他的女兒,在他所不知道的情況下,長成了這樣一個樣子。這樣的體貼,善解人意,這才是人們常說的女兒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吧,他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他很愧疚,沒有及時地把她找回來。天知道劉水吟答應他收養溫新雨的時候,他是多麼的驚訝。但是當劉雨吟向他闡述了新雨是他們的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的事實的時候,他又隱隱覺得太理所當然了,就是應該是這樣的事實才是。
他看了劉水吟給他的新雨的資料,他是那麼的心疼,這樣的家庭,這樣的成長經歷,這樣的環境,他的女兒該是吃了多少的苦痛。
在溫雨新的日常舉止間,他可以看見長年為生活困頓掙扎的人常有的神態,他很心疼,也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