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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蓉:「明天他們會對外界公佈解除婚約,公司的事你也知道了……現在缺了一大筆資金周轉,銀行看見簡氏江河日下的條件也拒絕融資借貸。」
金蓉絮絮叨叨勸說,無非是希望她能在之後幾天的相親中竭盡全力。
最後簡皎月表情緩和,認真應承:「媽您放心,我不會任性的。就當是報這麼多年的養育恩情也好,都聽你們安排。」
簡父一晚上異常沉默,也許是因為公事重擔,或者對女兒感到慚愧。
在簡皎月要上樓休息時才出聲問了一句:「聽說今晚市裡有個慈善在駱家酒莊辦,應當不好叫車,你怎麼沒讓司機來接?」
「中途碰見了您朋友,捎帶了我一程。」
「哪個朋友?」這時候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哪會特意捱上來伸出援手。
簡皎月站在電梯門合上前停下,想起一個鐘頭前,站在亭臺邊的某個修長身影,總覺得哪裡不是很對勁。
她皺了皺眉,順著那司機的話回答:「他說是帝都裴家。」
兩位長輩皆是一怔,互相不解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心知肚明,裴家那位老丈人在位已久,從來不籠絡人脈。更別說那位白手起家的裴潤地產董事長極少往江城這邊走動,同樣看不上這些觥籌交錯的應酬。
電梯門關上,客廳只能聽見大擺鐘的搖晃聲。
簡邵想了會兒:「……我記得裴家那位小少爺中學時候在江城陪他家老爺子住過幾年,是不是之前和皎月在高中同過班?」
金蓉聽著好笑:「我剛還說既然他們年紀相仿,可以接觸接觸。」
能為簡氏補全這龐大資金缺口的世家家族沒多少,之前金蓉也是考慮過帝都裴家,只是缺少媒介。
可人現在好像是主動伸出了橄欖枝,沒有不接的道理。
「別說,你白養個女兒還真有用。她空有張臉,整日吃喝玩樂也能有段好姻緣。」金蓉說這話也只是客套客套,說簡皎月有用,指的是不需要讓簡皚雪去聯姻。
畢竟男方條件再好,建立在幫扶意義上的婚姻註定在婆家低人一等。
簡邵覺得這話刺耳,心煩道:「她是我們的女兒,別這麼說話。」
「姓簡的!你對我發脾氣又沒用的好伐?」
說到底,養了二十多年的人,金蓉也有感情在。但現在在公司危夕之際,只能現實敞亮點。
「別愁眉苦臉的,這事要是成了,皎月也不委屈的。」金蓉軟下語氣,捏捏丈夫肩膀,輕聲細語,「你要是覺得行,趕明兒我就去找人走一趟?」
沉默良久,簡邵終究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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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繼這幾天正好也在江城視察分公司的業績,聽說岳父大人和兒子都南下住進了家裡酒店,忙完就去了他們所在的頂樓套房。
他敲門進去時,兩人正在下象棋。
老爺子下棋心不在焉。遠遠看著,裴書臨的棋子還剩一大半,頗有長江後浪推前浪、要把楚河漢界對面吃光的意思。
都說隔代親這話不假,裴繼不是文人墨客的溫和性格,讀大學也是選了商科的酒店管理。好在生了個性子沉穩的大兒子,有老爺子當年的風範。
裴繼拿著份資料進來,上頭還貼著女孩的校園卡一寸照:「岳丈,您讓我關注這女孩幹什麼?」
「你覺得如何?」
「生得是挺好看,但個人履歷普普通通。」裴繼翻了翻家世背景那一欄,毫不留情地點評,「簡邵家的女兒……他那個公司都要被自己作沒了,一口想吃成個大胖子,怕是年底得宣告破產。」
棋盤邊的裴書臨除了一開始向父親問好外,就沒再分心聽他們閒聊。聽見熟悉的名字,才從棋局裡抬起漆黑的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