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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雅知推門進去,裡面像是打了一場仗,衣服、被子、手錶、花瓶等全扔在地上,可以說一地狼藉。
鬱嘉言喘著粗氣,跟關急了的狗一樣躥過來:「姐姐,幫幫我,爸這是非法監禁。染染還在等我呢。我不能呆在這裡。她身體不好,我不放心的。姐,你去勸勸爸,不,爸爸死板的很,你幫我報警吧。」
鬱雅知:「……」
她愣住了:大概沒想到鬱嘉言能說出這種送親爹入獄的話。
不過,這也可見,這孩子給逼瘋了。
「你冷靜點。」
她不想再聽鬱嘉言的蠢話,自己卻是第一次以姐姐的口吻說:「我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姑娘,但你能給那個姑娘什麼?一顆廉價的心嗎?鬱嘉言,你必須知道,拋開鬱家的光環,你什麼都沒有。」
她這麼說,是督促他改變自己、積極進取。
基於兩人曾經水火不容的關係,現在是掏心掏肺了,甚至是跟他和解了。
至於原因?
她在鬱嘉言炙烈的感情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大概是經歷過愛而不得的苦澀,現在看到為情所困的鬱嘉言,她是理解而同情的。
鬱嘉言其實聽不進鬱雅知的話。
他被保護的太好了,根本想不出自己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再說,他怎麼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有曲染啊!
他現在有愛萬事足。
而且,他反駁道:「我家染染有二十多隻羊呢。哦,還有一大片山。」
只要他有了染染,那些也是他的。
所以,他才不是什麼都沒有。
鬱雅知聽他這麼說,同情心立刻就沒了:「戀愛中的人,果然智商為零。你就守著那片山、那些羊過吧。」
她氣得想走人。
但鬱嘉言拉住了她:「我就想那樣過啊。姐,你幫幫我,我只要出去就行。」
他現在只想見曲染。
鬱雅知拽掉他的手,冷漠道:「我幫不了你。鬱嘉言,你到現在還沒清醒嗎?哪怕你出去了,又能如何?你能娶她嗎?能給她好的生活嗎?」
鬱嘉言看她說來說去,離不開錢,離不開物質,就很失望地吼道:「染染不需要那些。她不是拜金的女人。她不在乎吃、不在乎穿,不在乎名利,她在乎的……」
他也說不上曲染在乎什麼。
或者說曲染什麼都不在乎。
她活得太飄渺了,就像一縷風,能感受,卻抓不住。
就是這種感覺讓他不安。
總感覺她不知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所以,離開她的每分每秒才變得更加難熬。
「她既然這麼好——。」
鬱雅知真誠地給出建議:「你想要爭取她,就向父親去證明,你是個男子漢,你的選擇不會錯。」
愛情讓人成長。
或許鬱嘉言真的能從愛情裡成熟些。
「我想見染染。你不懂。」
他覺得跟鬱雅知也說不通,煩躁地撓頭:「我沒時間跟他證明。染染身體不好,我不能離開她。萬一她出了事,我會瘋的。」
鬱雅知聽他這麼說,略作思量,低聲說:「這樣吧。我去看看她。」
鬱嘉言這才真的冷靜了,神色也激動了:「可以。你去看她。如果她不來,你就帶點人。搶也要搶來。」
鬱雅知:「……」
這是土匪嗎?
她放棄跟這蠢貨說話了。
翻個白眼,轉身就走。
鬱嘉言也不覺得自己說錯話,甚至覺得這個做法很可取:「我說的是真的。姐,你一定要把她帶過來。可以先說,我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