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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璇聽她這麼說,迅速想起放假那天——原來何導是去請人了。
「那你今天說吃飯——」
她的眼神變得複雜:「不會就單純吃飯吧?」
尚黎看笑了:「不單純吃飯,你想幹什麼?你老婆在一旁虎視眈眈,你想幹什麼,我也不敢奉陪啊。」
後面一句是打趣,也是她在活躍氛圍。
但氛圍還是很壓抑。
因為鬱雅知問道:「在大福村待得怎樣?你回來了,放鬱嘉言一人在那裡?」
「怎麼可能?」
尚黎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隨手擦了下唇角,繼續說:「我讓人強行把他送回家裡了。」
她想著鬱嘉言被帶走時的嘶吼——你竟然依靠外力欺負人!你有人了不起啊!尚黎,你不講武德!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然後他就被捆成粽子,被她的學員扛走了。
哈哈哈。
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搞笑。
曲染說他是個樂子,確實不假。
「曲染也同意?」
鬱雅知很好奇曲染的態度。
雖然瞭解不多,但她能感覺到曲染對尚黎的排斥。
結合尚黎之前打電話閒聊的內容,曲染似乎對鬱嘉言更有好感一些。
尚黎也曾這麼想,但出乎她的意料,當她的學員強行帶走鬱嘉言,而鬱嘉言也開口向曲染求救,但她並沒有阻止。
「她為什麼不同意?」
尚黎反問:「她有不同意的理由嗎?」
她並不是回應鬱雅知的話,而是真的在問她。
曲染的心太難琢磨了。
她跟鍾秋一樣,是一本難以看懂的書。
也或許她在局中的原因。
現在她詢問鬱雅知,是想著旁觀者清。
鬱雅知確實清醒,聽著她的話,分析道:「就像你說的,曲染沒有不同意的理由,所以,她不干涉。無為而治、順其自然。這應該是她的處事原則跟人生信仰。」
尚黎愣在原地。
她被點醒了。
甚至有了一個很危險的想法——如果曲染順其自然,那麼,她或許該更強勢一些。
「尚老師——」
寧璇看她失神,就叫了下她的名字。
尚黎回過神來,看向寧璇:「怎麼了?」
寧璇吃著燙熟的肥羊,提醒道:「可以吃了。你多吃點菜,再喝酒。」
尚黎點了頭,默默吃了起來。
同一時間
曲染也在吃飯。
飯很簡單,白水煮麵條。
但對面的女孩不停往她面上放菜,嘴裡更是嘰裡咕嚕說個沒完:「……哦,對了,我叫丁捷,之前跟你介紹過了,但忘了說我名字的寓意。我出生的時候,我媽難產,差點一屍兩命啊……還好我命大,順利出生了。我媽嚇到了,就說生我跟打了一場大仗似的,幸虧大勝了。
但叫丁勝太普通了,就給我取名丁捷,也希望我以後順順利利,做什麼都能贏得大捷……」
曲染低頭嚼著面,安安靜靜,一句話不說。
像是當她不存在。
丁捷見了,也不受影響,繼續說:「你叫曲染是吧?名字很好聽。你媽給你取這個名字,肯定也有好的寓意,曲染,曲染,一塵不染啊。看你這生活,也是活得人如其名,真好呀……」
她喋喋不休,不知有些字眼傷了人的心。
曲染放下筷子,感覺心臟抽痛了兩下,等她想細細體會疼痛的滋味,那心臟又歸於平靜了。
她對痛覺不敏感,對情緒也遲鈍。
也就面對尚黎時,感覺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