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第2/9 頁)
再沒有其他人能夠踏足。
不,準確地說,也是有一個人來過的。
從前的程意意。
她不僅人來,還將她的一切也帶來,然後霸道地安置在這一方天地裡。
書架上的那盆多肉在五年裡不斷分株繁殖,如今佔滿了大半個陽臺。
灰色沙發上極不搭調的五顏六色的抱枕,他雖覺得礙眼,卻也從未有過,哪怕是一次、想要換掉的念頭。
衣帽間裡女主人的衣物飾品平整如新,如果忽略那五六年前的款式,大概會有人以為她從未離開過。
愛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與她分享,盼望著把她的世界和自己的人生糅在一起,讓心靈與身體全部契合,直至難以分割。
她離開的時候,儘管再難受再生氣,卻也還是捨不得將她從世界裡剝離。
那太血腥也太殘忍。
如同親手去斬斷自己已經生長齊全的血脈。
顧西澤是理智又嚴謹的理科男,可愛情有時候毫無公式般的推理性和邏輯性可言。
他也無法用更貼切更合適的言語去描述那樣奇妙的感覺。
倘若非要舉例形容,大概是那種——看報表到凌晨兩點半,偏頭看到她在身側安詳地睡熟,便能夠沉下心來,安定又平和的幸福感。
晨起的早安吻能讓他保持一整天的心情愉快。
簡單的肌膚相親、耳鬢廝磨也能讓他得到靈魂與身體巔峰的極致快感。
所有的規矩和底線都在她委屈受傷看著他的時候一再退讓,甚至還想要為她做得更多。
那樣的感覺,在後來漫長的等待裡,他再難體會。
……
顧西澤許久沒有進過廚房了。
仔細回憶,上一次,似乎已經能追溯到程意意還沒有離開的時候。
她的臭脾氣一堆,愛漂亮、心眼小、總撒謊騙他,不會做飯偏偏還饞得要命。
唸書時候雖然也忙,但總體還是比如今清閒得多。她鬧起來肚子餓,他就算在工作,也只能認命挽起襯衫衣袖,洗手作羹湯。
有時候,顧西澤會為自己感到不可思議。都不知道他怎麼就在不知不覺中容納了她這些毛病,不可救藥地還覺得可愛。
重新拿起鍋和鏟子,他顛了幾下,試圖找回記憶中的熟悉感。
瘦肉片醃製,鍋底放油炒好乾辣椒段和花椒瀝油備用,又將白菜放入翻炒斷生。顧西澤嚴格按照著食譜的步驟。
重新將鍋燒熱,倒油,放入醬料與薑末炒到顏色發紅,加清湯煮沸後,倒進醃製好的肉片,用筷子撥散。
他做得認真又用心,許久沒有再碰這些調料,不知道還會不會是從前的味道。
待到湯汁重新沸騰,肉片散開變色,開始放醬油和糖調味。
湯汁連著肉片一起倒入鋪好白菜的保溫盒裡,把事先準備炸過的幹椒花椒蒜末仔細灑在肉片上。
熱油,均勻淋撒。
直到肉片上的幹椒和蒜末被油燙得滋滋冒出香氣,他才好似完成一件大工程般鬆下一口氣。
保溫盒裡的作品顏色與香氣兼備。
唇角微翹,蓋上飯盒。穩沉如他,也不由在動作間輕快幾分。
電話便是在這個時候進來。
他的特助江念打來的。
“顧總,您應該還沒關注到,剛剛公關部蔣文給我打來電話,您的幾張照片上了今日的熱點新聞,影響比較負面,需要現在處理嗎?”
“什麼樣的照片?”顧西澤皺眉。
“具體情況我還不大瞭解,但您和一位小姐在酒店門口被偷拍了。”
酒店門口……
和程意意?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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