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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岑小姐這兩天有空嗎?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男人說話的語速不快,語氣還隱隱有些恭敬。
岑旎怔愣了好半晌,仿若剛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顫抖著聲音問:「是……穆格嗎?穆格他也會來嗎?」
律師有一剎那的沉默, 然後開口解釋,「不是的,岑小姐,我是在三個月前收到穆格先生的委託,替他出面來給您處理財產贈與事宜的,穆格先生本人不會親自到場。」
他的話音剛落, 岑旎就紅了眼, 「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不正值穆格被派去中美洲薩爾瓦多的前夕嗎?他從那時候就已經安排好這些了嗎?那他為什麼沒說?
「是,」律師的回答中斷了她的思緒。
「三個月前, 穆格先生提出要把自己個人的財產全數贈與給您, 讓我對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進行評估與公證,但是因為資產數額較大, 耗時較長,我們律所最近才剛走完的流程。」
這通電話岑旎聽得一頭霧水,但她太急切地想要知道穆格的訊息了, 於是連忙點頭說道:「我有時間的,可以見面聊, 我到哪裡去找您?」
「好的岑小姐, 您可以來我們律師事務所的港島分所, 但我目前在瑞士日內瓦總所,我們下週見面可以嗎?」律師依舊禮貌的回答,並和她商定見面時間。
岑旎聽他說要從歐洲來港島,想了想,最後跟他約在了三天後的週一。
週一下午三點五十分,教授宣佈課堂結束,岑旎就急匆匆地收拾東西,從教學樓出來,坐車趕往了彌敦道的律師事務所。
進去之後,立刻就有前臺服務人員過來接待她,詢問她的姓名後將她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裡面已經坐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高大,金髮碧眼,梳著復古的all back造型。
「威廉,」工作人員輕輕叩了叩門,「岑小姐到。」
這位名叫威廉的律師聽見聲音,從案桌上抬起頭,然後禮貌地起身給岑旎打招呼:「請坐。」
岑旎微笑點頭,在他對面的椅子落座。
很快就有服務人員給端著一杯摩卡咖啡進門,放在她的身邊,然後便轉身合上門離開了。
辦公室重新落入安靜,這位律師沒有轉彎抹角,直接進入了正題。
「岑小姐,」他拉開案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看起來官方又正式的檔案,推到了她面前,「這些,是我在電話裡說過的資產贈與書,請您過目,如果確認沒問題,您簽個字就可以了。」
岑旎沒有接,注視著他的雙眸,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他,但是因為印象並不深刻,所以她費勁想了會也沒想起來。
「岑小姐?」他指尖搭在桌沿,輕聲提醒道。
岑旎從他的話語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疑問提出來:「威廉先生,您知道穆格他為什麼要把所有的個人財產贈與給我嗎?」
威廉律師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問,指腹輕推眼鏡,沉思了好一會,最後斟酌著將自己瞭解的情況告訴她:
「據我所知,三個月前,穆格先生在進行某些計劃,因為擔心自己名下的資產會被家族凍結,所以他找到我,讓我幫忙清點他名下的所有資產,並委託我將他這些資產中的個人資產與家族資產做精確分割,然後將他名下的個人資產全部贈與您。
岑旎聽完直接陷入沉默,心裡又酸又澀。
是了。
三個月前,他曾經和她說過的。
他說他願意為她做瘋狂的事,他說想和她在一起,不在乎背叛家族,他說他會努力,排除攔隔在他們之間的阻力和障礙,所以他默默地付諸了行動。
然而,他做的這些努力和行動,她是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