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野心(第1/3 頁)
卻說攜芳閣,白榆前腳剛走,後腳長魚姣就叫白露將門鎖了,白露紅彤彤的眼睛像只小兔子,蹲在長魚姣身邊,
“小主,萬一白公公還會來呢?”
長魚姣伸手戳了戳白露的小酒窩,
“阿露又想和我賭了?”
提到賭,白露臉上露出幾分苦色,
“不賭不賭,和小主打賭奴婢就沒有賭贏過。不過今日那蝶真巧,小主本就貌美,又有彩蝶增色,皇上定然忘不了小主。”
長魚姣神色不明的繼續手上的動作,戳的白露不自覺鼓起臉頰,
“真當皇上妙手不成?”
白露愣了愣,呆呆的看著長魚姣,長魚姣見狀,只用指尖點了點白露鼻尖。
清淺熟悉的香味縈繞,白露猛的瞪大眼,
“是,是昨日秦太醫送來的藥?”
長魚姣視線掃過門外若隱若現的人影,在入宮第一日夜間,她便讓白露在簷下添了幾盞不起眼的燈籠。
這一年無論攜芳閣怎樣變,那幾盞燈籠始終被點亮著。
只有她坐在玫瑰圈椅的角度能看見燈籠照出的半個人影,別處瞧,什麼也瞧不見。
垂下眼,長魚姣的語氣有些輕,咬字卻極為清晰,
“白露,昨日你請他來,已是冒險,從今往後,切莫再提他,總歸是故人了。”
白露的神情有些難過。
小姐和秦太醫自幼交好,如今,物是人非。
她知道小主有意和秦太醫劃開界限,去歲入宮起便染了風寒,足足病了一年也不肯鬆口叫她去求秦太醫來。
若非昨日小主吐血,她總算有勇氣違逆小主,去求了秦太醫來,小主今日哪能下得了床,更遑論偶遇皇上。
“小主,你和秦太醫當真......”
燈籠下的人影消失,長魚姣便伸手抵住了白露的唇,冷清的目光落在白露面上,
“白露,你想害死他嗎?”
白露倏然噤聲,長魚姣面色不改,心底冷然。
主僕情分不能叫她管好嘴,秦漸書的命,卻可以。
“小主,我......我只是可惜,小主身子未愈,尚不能承寵,只怕又失良機。”
白露語氣聲音的轉了話鋒,長魚姣眼尾輕揚,緩緩俯身靠近白露,捏住白露下巴的手並不用力,迫使她抬眼與自己對視,
“好阿露,你想我如今承寵?明日跪在坤寧宮前磕個頭謝了恩,不覺得狼狽嗎?”
白露嚥了咽口水,顫著聲,
“小主,小主,人人,皆是如此......”
宮中規矩,正七品貴人之下,連給皇后請安的資格都沒有,只有侍寢後一日,才能去坤寧宮前,跪在殿外給皇后磕個頭。
長魚姣指尖鬆了鬆,眉眼帶上了笑,
“好阿露,寵冠後宮的明貴妃當年也得在坤寧宮前磕頭,入不得殿,我若不必經這一遭,想來,不痛快嗎?”
長魚姣的眉眼染上幾分涼意,對白露眼中陡然升起的烈火毫不意外。
“痛快!”
“小主,我們一定要讓明貴妃,血債血償!”
長魚姣的緩緩勾唇,輕聲落在白露耳邊,
“好阿露,你放心,欠了債的,都要還。”
鬱家人聽信那禿驢批命,任由她流落街頭,九死還生。
若無際遇,終其一生,她也沒有能力報復當朝右相。
旁人提及深不可測的後宮,對長魚姣而言,卻是再廣闊不過的天空。
爭寵,盛寵,專寵。
一步一步,她總會將朝瑾的眼朝瑾的心,攏在己身,權勢恩寵,他們最看重的,她都要。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