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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杯嘆一口氣,“瞧了你,我便知道了。”
“自然,若不然,哪輪得到我穿這一身嫁衣。”鍾娘展開一抹輕笑,轉瞬即逝。
鼎娘瞧了她,瞬間眼眶便溼潤了,“阿姊,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我……”她轉頭瞧了擲杯,“你既然有本事能來,那一定能帶我阿姊走,求你了,帶了我姊姊跑吧!”
“能跑到哪裡去?”鍾娘皺了眉頭,“這本是我自願的,多少人想求這富貴都求不得,擲杯,你帶我妹妹走吧,看在她也救過你一命的份上。”
擲杯還未開口,鼎娘已撲到自己姊姊的身上,“不,我不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如今是大隋公主,奉命和親,天下之大,我又能跑到哪去?倒是你,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離去,以後離了姊,一定要小心謹慎,好好的代我活下去。”鍾娘目光轉為輕柔,摸了鼎孃的髮梢。
“姊姊在哪裡,我便在哪裡!”鼎娘搖了頭,下定決心,寸步不離,任憑鍾娘怎樣說也搖頭不肯動搖,“西突厥天高日遠,我怎能拋下姊姊讓姊姊一個人去那種地方?我雖然沒什麼用,可也總能伴在姊姊身邊,同生共死。”
“你啊……”鍾娘嘆了一聲,不再堅持。
擲杯瞧了這一幕,心裡好生不是滋味,“都是我害了你們……”
“這是我自己決定的,跟旁人沒有關係。”鍾娘昂了頭,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又撇了眼擲杯,“不過你可真夠亂來的。”
擲杯有些尷尬,望著這樣的鐘娘,有些不知所措,“我要走了,能有什麼能忙你們的麼?”
“你不過來確認下縣主的死活,如今早該走了。”鍾娘昂了頭,一指還暈倒在地的小婢女,“把她帶走吧。”
“她?”
“她是宇文化及派來盯著我,怕我露馬腳掀開自己身份的,”鍾娘面露不屑,“可這事是我自己願意做的,怎麼會自己掀開自己的底牌?留這個人在身邊終究是禍害,你要是順手,帶走了她吧,何況……”
“何況什麼?”
“我要是宇文化及,一定會害怕夜長夢多,如果我沒有料錯,她還擔負了另一個任務,便是在我和親之後,找個機會,或下藥,或暗殺,或嫁禍,總之只有我早早死了,他才能放下心來。”
“我懂了。”擲杯本要提醒鍾娘注意安全,可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放下心來,看樣子鍾娘是早有準備的了,之後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
擲杯一手提溜起那人,正要離去,一直依偎在姊姊身邊的鼎娘突然發了話,“以後恐怕再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你多保重……”
“你們也是!”擲杯忍不住回頭,抱了鍾娘及鼎娘,“保重!”
鍾娘捋了髮鬢,風輕雲淡的笑了,“時事造人,如今到這一步,也不是你所願意的,倒成全了我,我有最後一句離別的話,跟你說了吧——當心京兆尹。”
“你是說……”
“宇文化及對你恨之入骨,必除之而後快,今日我這裡只是牽制你的幌子,真正的戰場,在京兆尹……”
“這個我知曉,”擲杯突然笑了,“多謝,保重!”
***
這公主這邊是雙方的幌子,杜尉遲豈能沒猜到這一點?本來此次行動就是為了聲東擊西,好從大牢中將杜遠救出來,因此想用公主車隊遇襲來牽制宇文家的兵馬,好造成大牢方面的守衛減少,從而人為的製造空子,好讓杜尉遲那方面隨機潛入。
而擲杯會出現在公主車隊,也正是像鍾娘所說,為的是搞清楚縣主究竟死沒死——擲杯不搞清楚這個,不能心安。
她本想看一眼就走,可誰料會遇到始料未及的情形,畢竟是耽誤了時間,因此她將從鍾娘那帶出來的婢女扔給正在指使乞索兒繼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