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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時,宋矜的語氣依舊平淡。
可羅雁聲的心卻往下一沉。
對啊。
原身在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十八歲之後,宋意回來了,可宋矜還是一個人。
甚至因為宋意出現,徹底讓宋矜人格崩潰,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反社會人格。
就算後期遇到女主,那一點點溫暖也只是曇花一現,什麼都沒能改變。
等等——
不對勁。
現在有自己在他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羅雁聲指著自己問他:「宋矜,在你眼裡我就不是個人唄?」
宋矜愣了一下:「……」
羅雁聲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是一個人。」
羅雁聲總是這樣,把每句話都說得這麼平常。
可能對他來說,只是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所以,羅雁聲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話聽在宋矜耳朵裡會發生怎麼的變化。
大概就是,給久旱的土地,吹起一陣說不定會下雨的風。
——可是,雨卻一直沒有下。
「對了。」羅雁聲突然想起什麼,他繞過宋矜跑到下一格樓梯,低下頭問宋矜:「 你幫我看看流血沒?」
聞言,宋矜垂下眸子,目光落在羅雁聲黑髮茂密的頭頂。
羅雁聲頭髮偏長,在腦後紮成一個小辮子。
目光再往下,是羅雁聲白皙又脆弱的脖頸。大概是羅雁聲太瘦了,頸椎骨在面板下十分明顯,一小節一小節的凸起。
在頸椎骨兩邊,隱約可以看見蝴蝶骨的輪廓。
宋矜眸色沉得不像話,仗著羅雁聲看不見,肆無忌憚地觀察著他身體上細微的動靜。
「流血了嗎?」
見宋矜許久沒有回應,羅雁聲疑惑地問。
正當他想抬起頭來時,突然感覺一隻冰涼手貼近了他的頭皮。
「別動。」宋矜道。
羅雁聲立刻閉嘴不動了。
他感覺宋矜用手在撥他的頭髮,時而碰一下頭皮,手有點冷,所以羅雁聲感覺有點說不出的癢。
宋矜的手怎麼這麼冷?現在可以大夏天啊。
夏天都這個樣子,到冬天可怎麼辦?
宋矜的動作很緩慢,一點一點撥動著羅雁聲的頭髮,循循善誘地靠近羅雁聲被撞過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頭頂上每一點細微的動靜,羅雁聲都感覺特別清楚。
宋矜冰涼的指尖碰到了一處頭皮,羅雁聲下意識倒吸一口氣。
「疼?」宋矜問道。
羅雁聲老實地點點頭:「有點兒。」
宋矜眉頭微皺,湊近看了一下,說:「腫了一點。」
「哦。」羅雁聲後退一步,走下一格樓梯,頓時拉開了和宋矜的距離。
宋矜的手僵了一瞬,下一刻便收了回去。
羅雁聲沒想太多,揉了把頭髮說:「沒流血就行,走了,回家吧。今晚給你做一頓好吃的補補身體。」
「嗯。」宋矜點頭應了一下。
週六早上,羅雁聲照常去附近早市逛了一圈。
本來想去發現一點兒商機,結果什麼也沒發現,就買了點手抓餅回來。
等他回家的時候,宋矜已經熬好了一鍋南瓜粥,在院子裡等羅雁聲回來。
「怎麼不多睡會兒?」羅雁聲問道。
宋矜輕描淡寫掃他一眼,說:「睡不著。」
「哦,那來吃飯吧。」羅雁聲走進客廳放下手裡的東西。
自從昨天回家之後,羅雁聲感覺自己跟宋矜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他也說不上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