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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喚起丁浩、薛良,很是關心地問道:“昨夜睡的還成吧?”
兩人哈欠連天地爬起來,相視苦笑,口中卻道:“還成,炕燒得暖和,挺舒坦的,就是出門在外,睡的……不是太踏實。”
“呵呵,習慣了就好了。這家店主是個厚道人,要不我咋挑了他的店住呢。住的舒坦就好,快起來吧,拾掇拾掇趕快吃飯,咱們還得趕路呢。”
古人洗漱起來比現代還麻煩,因為男人也得梳頭束髮。這時代已經有肥皂了,是用山羊油和草木灰做成的,清潔效果不錯,但是過於粗糙,手感不好,也沒有香味,所以普通人家才拿它洗臉,更窮的人家乾脆用淘米水。
富裕些的家庭還是用皂角、藻豆,或者肥珠子製成的洗滌用品。肥珠子也是一種植物種子,比皂角、藻豆還肥膩,所以製成膏狀後就叫肥皂,與現代所用的肥皂同名。更高階些的肥皂是用豌豆和香草渾合製成的液體,那才是大戶人家的清潔用品。
牙刷子也有,據說還是從北邊韃子那裡傳過來的,不過一到了中原,做的手藝反比韃子精緻。牙刷子的式樣和現代的牙刷極為相似,只不過那毛刷不是尼龍的,而是豬鬃。刷牙的牙粉如今也有幾十種了,都是各種中草藥製成的,各具潔齒、清香、固齒的不同側重的效果。不過馮大掌鞭、丁浩他們是用不起的,他們都是用牙刷子蘸了青鹽沫刷牙。
丁浩正在院子裡彎著腰刷牙,丁大小姐一身利落地走了進來,她提著馬鞭,還是一身男人打扮,一見丁浩便露出淺淺笑意,說道:“阿呆,馮大掌鞭起了麼?”
丁浩連忙漱了漱口,起身道:“起了,我們正準備吃點飯就馬上去尋大小姐。”
丁玉落道:“我以前出門,沒帶過這麼多人馬,柳執事他們也沒多少經歷,虧了馮大掌鞭,昨晚我要安頓的事太多,倒把馮老爺子忽略了,這不一早就來見他,一路上,還得老爺子多加指點。”
兩人正說著話,一扇房門“哐當”一聲開了,一個少年從裡邊急匆匆地搶了出來,左邊臉上還有五道鮮紅的指印,張口大叫道:“店家,店家,趕快出來,我家老爺的東西丟了。”
院子裡許多人正在洗漱,聞聲都向他愕然望去,只見此人穿著小衣,還沒穿戴整齊,一臉驚惶神色,隨後又有一人從房中踱出,此人方面大耳,眉如重墨,正是昨夜在飯館中就餐的那個中年人,他的衣衫也沒穿整齊,咧著懷,一臉的烏雲,好像狂風都吹不散。
店掌櫃的聞訊匆匆跑了來,急急問道:“客官,您丟了什麼東……”
他還沒說完,那少年已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嚷道:“看你這店還算乾淨,怎麼竟有宵小之徒,我家老爺的重要物事不見了,你身為店主,可脫不得干係。”
那店主姓裘,叫裘老實,也確實是個忠厚老實的本份人,一聽這話頓時著慌了,趕緊撇清道:“哎喲這位小客官,您可不能亂說話啊。我這小店,小本經營,只是給南來北往的客官有個吃飯睡覺的地兒,您自個兒的東西可得自己個兒看好,這才一宿的功夫你說東西丟了,到底你有啥東西、又丟了啥東西,我這開店的可不知道,也負不起那責任……”
“嘿,你撇的倒乾淨,沒門兒,東西找不回來,你這老東西得去蹲大獄!”
這邊正說著,馮大掌鞭從屋裡走出來,丁玉落隨意地掃了正與店主爭執的主僕二人一眼,迎上馮大掌鞭,抱拳道:“馮老爺子,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一會兒吃過早飯,還得勞煩老爺子幫著張羅起來,咱們越早上路越好。”
“呵呵,老馮吃的就是這碗飯,談不上辛苦,東家有吩咐,叫個人來知會一聲就成了,怎敢勞動您的大駕,一會兒我就去張羅。”
“站住!”那中年人突然陰惻惻地說話了,看他雙目,隱隱泛著紅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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