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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在戲臺前面最好的位置搭了兩個遮棚,留了不少椅子招待他們邀請的賓客,在開戲的時候,連陸家老爺子都興致勃勃的坐在了前面,錢肅也精神抖擻的投入到了舞臺上的表演之中。
陸蓓馨也在,只不過她在陸家和客人的女眷那邊,和嚴禮強隔得有些遠,在和嚴禮強點頭打過一個招呼之後,也就把嚴禮強當成了空氣。
別人看著舞臺上的大戲一個個津津有味,而嚴禮強在最初的幾分鐘好奇過後,再看著舞臺上幾個唱戲之人的咿咿呀呀,嚴禮強幾乎要無聊到要睡著,還不等幾齣大戲唱完,嚴禮強就找了個藉口,從看臺上溜走,去看廣場邊上的幾個手藝人捏泥人去了。
而等到吃晚飯的時候,陸老爺子還當眾向來賓們介紹了一下嚴禮強,聽到陸老椰子介紹,那些賓客才知道原來最近在黃龍縣傳開的那個救治溺水之人的辦法,就是嚴禮強在陸家莊傳開來的,在那一片恭維聲中,嚴禮強在宴會之中小小的出了一把風頭,他的名字,也徹底的在黃龍縣傳開了。
晚宴過後,嚴禮強和錢肅就返回了匠械營,在做完易筋洗髓經的晚課之後,嚴禮強就睡了,一夜無話。
而第二天一大早,嚴禮強還正在食堂裡吃著早餐,一個他想都想不到的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周鐵柱雙眼通紅,一身疲憊風塵,臉上還帶著淤青和傷口,他見到嚴禮強的第一句話就是,「禮強,師傅……師傅出事了……」
……
第三十九章 回到家中
事情就發生在昨天,半年節,當嚴禮強在陸家堡的時候,柳河鎮的嚴家,卻飛來橫禍。
在周鐵柱簡短的敘述之中,嚴禮強很快就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
說起來事情也簡單,就是因為一隻馬掌。
昨日早上有人來鐵匠鋪打了一隻馬掌,到了晚上的時候,那個人又來,態度蠻橫霸道,說他早上在這裡打的馬掌,到了下午那馬掌就壞了,還折了他的馬的一條腿,要嚴德昌賠他的馬錢,嚴德昌當然不肯幹,這擺明就是訛人,雙方就爭執了起來,結果沒爭執幾句,那個人就突然動了手,拔出刀,把嚴德昌砍翻在地,周鐵柱上去幫忙,也被那個人打翻,身上還中了一刀。
在打完人之後,那個人乘著夜色就溜了,周鐵柱昨晚折騰了一夜,安頓好嚴德昌,隨後想到嚴德昌悄悄交代他的嚴禮強所在的地方,就趕緊騎著馬,跑到了黃龍縣來給嚴禮強報信。
聽到自己的父親被人砍了,嚴禮強當場就炸毛了,只覺得全身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無盡的怒火瞬間就在嚴禮強的身上熊熊燃燒起來。
「鐵柱哥,昨日那個人是不是洪家的?」嚴禮強眼睛瞬間通紅,像是要殺人一樣,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是,那個人是生面孔,以前我在柳河鎮都沒有見過……」周鐵柱搖著頭。
「我爸現在怎麼樣?現在誰在家中照顧我爸?」
「師傅在家裡,我已經請了醫生,但師傅傷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周鐵柱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我來的時候,除了吳媽之外,我還讓我堂弟留在師傅身邊,招呼著大夫……」
嚴禮強閉上了眼睛,雙拳緊緊握著,幾秒鐘後,他睜開眼睛,看著錢肅,眼神一下子變得堅定無比,「錢叔,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家裡出了事,我現在必須回去了……」
看著眼前的嚴禮強,錢肅就知道沒有辦法再把他留在匠械營了,他也嘆了一口氣,「你去收拾東西,我讓人準備犀龍馬!」
嚴禮強一語不發,轉身就大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錢肅臉色陰沉無比,他把周勇叫了過來,「周勇,叫上兩個人,換上便服,和禮強一起去一趟柳河鎮,你知道該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