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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點中要害，卻也斷送了自己的生路。

尤里安終於正視他，喉結滾動，身體肌肉在收縮震顫。

一個試圖介入他和莉莉婚姻的外人，一個在他不知情時和莉莉討論私生活的beta，一個，當著他的面仍然不知悔改的入侵者。

「我無法忍受你對我的冒犯。」尤里安緩緩說，從西服外套取出口袋方巾，扔在巴林腳下，「此刻，我向你發起決鬥，你是否接受？」

晚上尤里安回家的時候，莫莉還在收拾窗子，她身邊擺放著她能在家裡找到的所有工具，在窗戶鎖扣上敲敲打打，想要把尤里安擰歪的鎖扣部分恢復原狀。

「真讓人生氣！」莫莉抱怨，「家裡的窗子怎麼會同時壞掉？」

尤里安隨手放下外套，走過來，「別弄了，我來看看。」

alpha和oga的力氣不是同一個級別，尤里安輕易把鎖扣徒手復原，他主動開啟窗子，「現在有沒有心情好一些？」

「還有別的窗子……」

「等吃完飯我會挨個修，保證明天你起床它們都能開啟。」尤里安走進廚房，開啟冰箱，第一次發現冰箱裡有莫莉做好的麵包。

因為窗子無法開啟，沒有遞出去，所以剩下了。

他拿出來咬了一口，放在冰箱裡冷藏後，麵包表皮乾硬，他卻說：「很好吃。」

莫莉疑惑說：「怎麼可能，都變成硬的了。」

「明天還會烤麵包嗎？」

莫莉想了想，巴林說過明天會來，「會的。」

尤里安輕描淡寫地說：「是嗎？那麼我還能再次嘗到。」

他取出刀具，問她：「晚餐吃什麼？」

莫莉睡眠質量向來很好，入睡迅速，總能一覺到天亮，但這天晚上她不知道為什麼，在深夜忽然睜開了眼睛。

腦袋嗡嗡的，剛才做的夢在睜眼的瞬間就被她忘記，只記得是個不太好的夢。

她翻了身，這才發現身邊沒有尤里安。

窗簾在飄動，通往露臺的窗戶開著的。

莫莉下床，赤腳走到落地窗旁，露臺被巨大洋槐樹遮擋住路燈光線，只能看見有一個紅色的亮點，一明一暗。

尤里安在露臺上抽雪茄，他發現了莫莉，但沒有出聲，只是在黑暗中看著她。

他解決了入侵者，但並沒有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一些。

這個夜晚，好像更加無法互相靠近，是因為他做了錯誤的決定而膽怯嗎？

他不知道。

最終是莫莉打破了沉默，她走過來，「你睡不著嗎？」

尤里安把抽了一半的雪茄摁滅，「是的。」

「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醒了，要下雨嗎？空氣很悶熱。」周圍安靜到至極，樹葉不搖晃，夏夜應該出現的蟲鳴也沒有，這個時空像是從靜止的世界裡抽出的一個片段，只有他們可以說話活動。

尤里安感受著這種抽離與虛假，他無法開口說話，一旦他說出他想說的，這個空間會破碎，他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莫莉因為他反常的沉默而專注打量他，「怎麼了？感覺你很不對勁……」

忽然她瞪大眼睛，「你身上是什麼？傷口嗎？」

尤里安左胸口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已經結痂，她摸上去傷疤還是軟的，輕輕按下去會有鮮血湧出來。

「工作的時候受傷了嗎？」莫莉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沒有告訴我？」

這道傷疤的來歷他也不能說出口。

他握住莫莉的手，不介意地微笑，「沒什麼，一點小傷而已，睡覺吧。」

合法的婚姻關係，無人打擾的同居生活。

是他費勁心神才擁有的，他也只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