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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愛著自己媽媽的孩子就不可能因為她對待她極度粗暴而責怪她，反而會因為想讓她開心而努力討好她，不論得到的回應再怎麼負面都無所謂。

謝雲姝先是這樣養成了姚芳流討好她的習慣，看著這個孩子無論被她怎麼過分的當做出氣筒都不會離開她，只會露出痛苦、脆弱的表情，繼續圍在她身邊露出卑微討好的模樣，她就覺得滿心都是快意。

然後在此基礎之上，謝雲姝開始漸漸給姚芳流一點甜頭。

她偶爾會施捨似的誇獎她兩句，被不斷責備著打壓著的姚芳流會格外珍惜這一兩句誇獎，為了得到誇獎，她漸漸地什麼都可以不顧，什麼都可以去做。

於是謝雲姝又利用這樣的姚芳流去報復了姚兆安。

她成功了，而彼時已經九歲的姚芳流對這些事並非沒有概念，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清楚知道自己做了壞事，並且是對親生父親做了壞事，姚芳流心裡避免不了巨大的愧疚和恐慌，於是她又加倍尋求起謝雲姝的安慰，希望她告訴她，她沒有做錯，畢竟她是為了媽媽，是聽媽媽的話才那樣去做。

可是謝雲姝翻臉不認人，捏著這件事瘋狂指責姚芳流，指責她天生就是壞種，她就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冷血動物，她這樣的人會被所有人唾棄，沒有人會喜歡她，沒有任何人會愛她這樣的人。

姚芳流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被摧毀了。

她變得不會哭，也不會笑，像個木偶娃娃般僵硬，不敢面對自己，也不敢面對世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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