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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像被貓盯上了一隻老鼠,在把對方弄死之前總要先滿足自己的玩心。
當然,按照之前慕言的意思,他肯定是要和對方不死不休的。太子的那番真相剖白,無非是在向他表達這樣的一個態度:不管慕白願不願意,他都得陪著慕言糾纏下去,因為主動權掌握在慕言的手裡,什麼時候結束得由他說了算,容不得慕白說不。
慕白的手指在硃筆點的地方打著圈,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而慕言能讓他乘機而入的地方就在於過分自信。他遲早會讓慕言明白,這場爭鬥裡,能夠說了算的絕對不只是一個人。
這一回他和慕言賭的不是別的,正是被稱為最難啃的骨頭的荊城。荊、城位於北國、靈越、南奧三國交界處,雖然人口少,城裡也無珠寶堆積如山,但因為地處要塞,還是成了三國爭搶的一塊香餑餑。
而慕白的賭約,正是這座城。要是誰能有法子拿下荊城,荊城就成為誰的封地。對啟文帝而言,荊城不管是誰奪下的,歸入了北國就是好事,只要太子同意,他自然也不會跑出來唱白臉。
只有荊城成了他的,計劃裡的某些部分才能夠順利的實施。慕白手指緊緊地捏住了那羊皮底圖,烏黑的眸子裡沉澱著極其複雜的感情。
慕言在某些方面對他縱容得出人意料,大抵是因為太過輕視,也有可能是想要養出一個勢力相當的對手,然後陪他生生死死的糾纏下去。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慕白要的結果只有一個。這輩子,他只能贏不能輸。
等回了安王府,慕白便徑直去了蘇嬤嬤住的沁心園,沁心園伺候的侍女和小廝都被後者分配了任務出了園子,只有那個啞巴花匠從侍弄的花兒裡抬頭,對著慕白啊啊啊了幾聲算作是請安。
蘇嬤嬤的房門是半掩著的,慕白敲了三聲,輕輕推開了房門。屋內是很濃的茶香,桌子上擺著的蘇嬤嬤最喜愛的那套茶具,房間裡卻沒有人,只有帶著檀香味道的煙從牆縫裡冒出來。
“主子把第三排第四列的格子抽出來,再把牆上的美人圖掀開。”女子的聲音從牆壁裡頭傳出來,顯得有些失真。
慕白走到那個巨大的茶葉櫃面前,用了不小的力氣才把那個格子抽出來,身後響起石頭摩擦的聲音,那張緊貼牆壁的美人圖也飄了起來,露出一個六尺高的洞口來。
“主子快些進來,不然門馬上就關了。”這回的的確確是蘇嬤嬤的聲音了。
慕白掀了圖微微彎腰鑽了進去,裡頭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矮櫃,一個燃著檀香的香爐,還有一張擺放著長生牌的小桌子。
蘇嬤嬤的打扮也和平日裡很不一樣,她身上穿是件鴉青色的窄袖衫襦,髮髻梳得很複雜,頭上插著金鑲玉步搖,臉上妝容極盛,教慕白幾乎認不出這就是撫養了自己多年的蘇嬤嬤來。
蘇嬤嬤虔誠地凝視著放在桌子上的長生牌,慕白也就把視線放到了那排位上頭,上面的刻著個九個小字——瑞親王慕聃長生之位。
“主子讀了那麼多的史書,可還記得這長生牌位上的人是誰?”
慕白回想了一下,取了擱在桌上的五支香,祭拜之後便將其插‘入了香爐。
“瑞親王驚才豔絕,是四百年前極有名的文武全才,我習的貼子裡便有瑞親王的真跡,師父給我兵法裡頭有兩冊為他的心血。他曾為北國開疆擴土,深得民心,當年無數人曾為其奉長生牌位,只惜英年早逝,雖娶妻但未能留下子嗣。當時的太‘祖只能另立裕親王為太子,便有了如今的北國皇室。”
慕白凝視著那個名字:“所以算起來,這位瑞親王也是我的太祖‘叔父。”
蘇嬤嬤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把當年的一部分真相說了出來:“其實當年瑞親王對高祖早有提防,料其會做出戮兄殺父此等喪盡天良之事,一開始就沒有讓王妃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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