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似我者死(第2/4 頁)
也在與自己的作品對話,明明是孤獨創作者的自言自語,卻透著蓬勃的活力與自由。
“老師總說,我們要有自己的風格,不能亦步亦趨地模仿他,化我者生,破我者進,似我者死,我都把他這句話倒背如流啦……”
“但是我最近忽然想通了,為什麼和自己的老師像就一定是模仿呢,我們向老師學習,作品裡沒有一點老師的影子才奇怪,重要的是畫裡有自己的東西,對不對……”
“這就是破我者進!”
光影視角在側面,只能看到畫作邊框,和男生側臉。
“他在畫的到底是不是《校園印象》啊,”於天雷急得要命,“不給看嗎?”
像是聽到了他這句話,光影畫面的視角突然切換,剎那變成那幅作品的區域性特寫,筆刷正在塗抹著青青綠色。
羅漾飛快看向牆壁上的畫作,再看光影裡的區域性特寫,那正在一點點繪成的正是《校園印象》裡毓秀樓下的灌木。
“我覺得你會是我最好的作品,真的……”
“裴老師也這麼說……”
畫作當然不會回應他,但這一點沒影響張雅樂的快樂,他彷彿不是坐在逼仄的防空洞裡,而是已經飛翔到了蔚藍天空,俯瞰校園,將所見所感——每一棟建築,每一叢灌木,春日枝頭剛盛開的小花,吹拂而過的徐徐暖風——都化成色彩,鋪灑在畫布之上。
這根本不是曹世龍口中那個孤僻陰沉的男生,甚至不是莫莉說的“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
羅漾僅僅望著特寫光影裡那一小片灌木,便感知到了最純粹的美與生機,不需要【天生藝術家】,任何人,只要眼睛跟隨著光影裡的畫筆,都能感覺到繪畫者對校園生活的熱愛,對所見一切的溫柔,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封閉的,也許敏感,也許害羞,也許不擅長社交,但比誰都更渴望擁抱這個美麗世界。
“真奇怪,”光影消失,於天雷仍凝望半空久久不能回神,“我從頭到尾只看到一片綠,可莫名就覺得那幅畫一定很好看……”
“反正比這個好看,”他又看向眼前真正的《校園印象》,“我看這個感覺一點都不好,它倆真是同一幅畫嗎?”
“因為張雅樂畫的時候還不知道後面會
發生的事。”回答他的竟然是方遙。
於天雷意外。
羅漾卻若有所思看向天鵝同學:“你想說什麼?”
方遙說:“你不是也有判斷了。”
是的。
羅漾不再繞圈子:“剛才主線更新之前,
你問我從這幅畫裡看到了什麼,
實際情況是【天生藝術家】的感知非常分裂,一半是覺得畫很好,一半是覺得這幅畫藏著某種可怕的東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剛才看回憶裡張雅樂畫的那一小塊,只有純粹的美的享受,沒有任何黑暗負面的感知。”
“那我就明白為什麼這回主線推進先給提示再給回憶了,”於天雷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寄語裡說讓我們一起欣賞這幅美麗畫作,指的是回憶裡那幅,不是現在這幅……”
“兩張是同一幅,”方遙說,“但同一幅《校園印象》,前後感知差別巨大。”
“因為那時候的張雅樂還不知道後面會發生的事。”羅漾心裡難過,為光影裡那麼單純快樂的畫者。
方遙沒什麼情緒,只說事實:“畫作被偷,張雅樂自殺,畫也蒙上一層陰森感。”
羅漾:“你想說是張雅樂的怨念附在了畫上?”
“怨念的意識能量很強,可以輕易影響人的感官或精神狀態,”方遙掃了一眼羅漾額頭殘留的汗珠,“就像你剛剛那樣。”
羅漾微愣,方遙知道自己剛才看畫的時候精神狀態不對,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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