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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靈物,沈宴眼睛立馬就亮了,問道:&ldo;裴清,上次我來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過這空無街。&rdo;
裴清則道:&ldo;空無街前不久才修好,因為兄長覺得,道場通往坐忘峰的這段距離過於冗長,而且,空無街只在朔望日開放。&rdo;
聞言,沈宴心念一轉,說道:&ldo;今日不就是望日。&rdo;迫不及待的就想去那空無街看看,林淮亦是十分好奇那空無街會販賣些什麼。
於是,兩人異同同聲道:&ldo;要不,去那空無街看看?&rdo;
裴清笑道:&ldo;急什麼,空無街每個時段所販之物皆不同,越晚販賣的越稀有,等過了掌燈時分,咱們再去。&rdo;
林淮和沈宴對視了一眼,表示贊同。
裴清則朝聽學堂的方向看了一眼,&ldo;早課估計趕不上了,但馬上便開午課了,我們現在去倒是恰好能趕上。&rdo;
沈宴:&ldo;不去。&rdo;
林淮:&ldo;去。&rdo;
見狀,沈宴忙補充道:&ldo;長幼有序,師妹自然是聽師兄的,我說不去就不去,咱們還是先去坐忘峰吧。&rdo;邊說邊朝林淮使眼色。
而林淮直接無視了沈宴的擠眉弄眼,道:&ldo;裴清,可否帶我去那聽學堂?&rdo;
裴清微微頷首,道:&ldo;隨我來。&rdo;
聽學堂統共有兩層,第一層講授的是術法以及一些玄門歷史,授課者多為裴家宗親中德高望重的前輩,第二層講授的是道,準確的說,應當是論道,即第二層沒有授課者,只有一群修者在高談雄辯。因此,聽學堂的第一層幾乎是座無虛席,門不停賓,而這第二層則是門庭冷落,僅有寥寥數人入座。
這倒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道這種虛無縹緲之物,大部分的修者可能窮極一生都琢磨不透它,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論道的只是極少數,且必定不是庸人。而大多來這聽學堂的修者,為的也不過是學得一技傍身,論道這事對他們來說,太高深了。
一番瞭解後,林淮卻在心裡犯了嘀咕:&ldo;為何沈家的修行之法,卻是反過來的。&rdo;隨即又想到,其實她也不瞭解沈家的修行之法究竟是怎樣的,或許,只有自己的修行之法和別人不同罷了。
沈宴從一進門起,便有些懨懨的,他對於這類枯燥無味的講學,從來都提不起興趣。年幼時來過幾次,因自己是沈傅的獨子,便經常被授課的先生喊起來提問,所幸他本身底子不差,次次都能應答如流。
直到他去了一次第二層,碰上了裴秀。早在沈家之時,他便時常聽父親提起裴秀,對這人也算是勉強有些瞭解,裴秀在同輩的世家公子之中是最出類拔萃的一位,此人不僅少年早慧,容貌風度也是翹楚,所以他的仰慕者亦是多不勝數。
而他那時,也只是有些好奇,這聽學堂的第二層真的會有人嗎?便想著上去看看,誰料這第二層還真的有人,不過環顧了一週,也僅看到了一人。
裴秀端坐著,見他站在門口,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沒有邀請他進來的意思。
如今想來,沈宴也不懂自己是怎麼想的,徑直便走到裴秀跟前,同他論道。當然,沈宴不過是隨口胡謅的,他本以為大家年紀都差不多,想法自然也相似,哪會懂什麼道。結果卻令他大跌眼鏡,裴秀不僅見解獨特,且字字珠璣,句句有理,末了還不忘拐彎抹角的諷他幾句,大意是說他,腦袋空空,胸無半點墨。
從此,沈宴便沒再去過聽學堂,對裴秀亦是敬而遠之。
如今,再次踏進這個地方,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午課快開始,裴清趕緊示意二人找位子坐下,沈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