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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出色表現,理應額外獎勵!」說著席滄從袖中儲物袋裡取出一物,「來!小苒,拿好此物!」
席滄手裡似曾相識的金光,冉苒感到一陣眩暈。
救命!怎麼昨天那鳳凰銜珠金步搖還是一對的啊!
「師尊,您可不能這麼偏心啊!您聰明伶俐勤奮好學的三徒弟我也是有好好表現的,這次可是完美透過了那先生的考查啊!您不能只誇小師妹啊,我的呢我的呢?」段玉清見此,樂呵呵地腆著臉湊過來。
可憐的孩子還不知道這句話將引來怎樣的暴風雨。只見席滄面上一僵,緩緩扭頭,表情逐漸過渡為死亡微笑。
其他三人似有所感,忍不住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說!那些是你自己回答上來的嗎!多少次了連《莊子》都背不過!你的獎勵就是回去給我閉門抄書十遍,直到背下來為止!」
第6章 先驗論
太清宗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大宗,單是宗門所在就佔據了幾個山頭。
此時,太清宗主峰廣象峰的後山,棵棵古木參天聳立,枝幹虯勁纏繞,參差披拂。有日光被鬱鬱蔥蔥的枝葉剪碎,細細密密地鋪撒在草地上。
地上隨處可見嬌嫩而生機勃勃的奇花異草,飽含著充沛且純淨的靈氣。靈氣漫溢開來,緩緩騰起,與空中濕漉漉的霧氣婷婷裊裊的糾纏在一起。
一塊開闊而平整的土地上,一道道劍氣劃開優美的圓弧,層層盪開,像平靜的湖面中忽有鯉魚打挺,湖面波光粼粼,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周圍的樹葉隨著劍氣簌簌地落下,暗藏殺機。
身著蜜合色煙紗散花裙的少女手持長劍,裙裾飛揚。碎雲劍劈挑截刺間,忽急忽徐,銀光熠熠,真真應了此劍的名字,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冉苒一遍遍重複著劍招,表面輕盈靈動,實則累得一匹,內心瘋狂慘叫。
幾日前的盈虛幻境試煉,冉苒以優異的表現獲得了師尊席滄的誇獎,隨後席滄便又把冉苒託付給了自己最最親愛的大徒弟——江離來教導。
冉苒覺得大師兄江離真是太清宗第一勞苦功高之人,甚至超過了自己那個不靠譜的掌門師尊席滄。
江離的身份像極了冉苒原來那個世界的大學裡,老教授們帶著的研究生博士生,不僅自己要跟隨教授學習搞研究,應對導師時不時派下的緊急任務,還要擔任助教引導冉苒這群什麼都不懂的本科生學弟學妹。
如此一想,冉苒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動作不夠乾脆,出劍不夠快,別分心。」
蕭疏軒舉的青年男子端坐在桌案前,正在翻閱案上的書卷。濃密的長睫垂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那雙慣常含著笑意的迷人眼眸。素色長袍的廣袖隨意搭在膝上,在古木枝葉縫隙中投射出的日光星點中,隱隱能映出衣袂上銀色暗線繡成的雲紋。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如果不是他手裡的帳本出來煞風景的話。
差點忘了,這位溫潤如玉的大師兄不光是席滄座下的得意門生和優秀助教,而且還是太清宗的首席財政官。身兼數職,實為吾輩楷模。
江離手持帳本坐在一旁,頭也未抬,便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冉苒的不足之處。
冉苒趕緊一個機靈,趕緊集中精神全心投入到劍法中去。
自從冉苒開始隨江離練劍,幾日以來,都是冉苒在空地間上竄下跳,累死累活;江離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或是看書看劍法,或是檢查宗門帳本。總之,兩邊的畫風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因為師兄實在過於好看,來此學習不僅可以提高實力,還能每天都欣賞到美人,自己才不會屈服於強權呢!
冉苒憤憤地想。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