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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系統提供的一丟丟人物資料,二師兄段玉清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劍痴。當初席滄正是看中了他對劍道的一腔熱血,然而沒成想這位仁兄看起來一表人才,實則只會練劍打架,不會背書考試。入門這麼多年,年年宗門文試倒數,成了掌門座下四個文武雙全的弟子中的異類。
「其他關只要找到劇情的蹊蹺之處,抓出幕後黑手直接開打就好了。可是這關不一樣啊!我們一會兒會進到一個書院,教書先生會直接把你當成書院的學生,上來就抽查背書,背不過直接判定闖關失敗。唉,我本將心向試煉,奈何試煉要背書啊!」
段玉清性格開朗,是個話癆,經過昨日宴會上的交流,二人已經十分熟捻。正抱怨著,段玉清突然一拍大腿,用師尊席滄發現了金子一樣的眼神看向冉苒。
「小師妹!師兄記得你入門以來一直都是文試第一吧!怎麼樣,這次試煉,接濟下師兄唄」
真不好意思,文試第一的那位已經不知何處去了,接濟不了。
冉苒腹誹一句,倒也沒太過擔憂。畢竟有系統這個金手指,應當也勉強可以矇混過關。
「師兄,師尊他們還在外面看著呢,這樣真的可以嗎?」
盈虛幻境中弟子的表現都透過一面水屏投射給外面的長老。作弊被段玉清這麼大大咧咧說出來,冉苒有點心虛。
「害,這次試煉本來就是給你鞏固金丹的嘛。我怎麼過的不重要,你怎麼表現才重要!師妹不用擔心。」
正說著,二人來到了書院門口。循著愈加清晰的讀書聲,繞過一道影壁,再穿過曲曲折折的迴廊,眼見幾株翠竹橫斜,微微遮擋了教室視窗。段玉清帶著冉苒走到書院的教室門前。
教室的講臺上,一位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嚴厲,正一手捧著書本,一手在空中揮舞,向著講臺下坐著的十幾個學子唾沫橫飛,指點江山。
察覺到門外的動靜,這位先生轉過身來,在見到冉苒和段玉清的瞬間橫眉冷豎,顯現怒容。
「你們兩個!知道遲到了多久嗎!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滾進來!」
段玉清不愧是來過幾次幻境的「熟客」了,想來已經練就了一定的條件反射。聽聞此話當即熟練地一拉冉苒胳膊,低頭道歉:「先生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二人趕緊縮著腦袋進入教室。冉苒抬眼迅速環視一週,教室裡的十幾個座位都已基本坐滿,只剩下第一排中央的兩個座位是空的。
甫一落座,耳邊就又響起了書院先生怒氣沖沖的吼聲:「誰讓你們倆坐下了!你們的功課都背過了嗎,就敢上學遲到!」
冉苒作為標準的「好學生」,從小學到大學都很少讓老師這樣生氣過,突然經歷了這樣一次老師吹鬍子瞪眼地批評教訓,有種別樣的不適應感。
「現在抽查功課。你們兩個!背不過就不許坐下!」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背書走來了!」段玉清用隔空傳音悄悄對冉苒說,「師妹,救我!」
不得不說,這修真界的某些技能真是實用。比如「隔空傳音」這一項,不就是上課背著老師吐槽說小話的必備神器麼。
冉苒正腹誹著,就見這位臉上溝壑縱橫的先生舉著書卷向段玉清的方向一指,「這位同學,我問你,『孰能相與於無相與,相為於無相為』之後是什麼?」
「哇!什麼相遇不相遇的,他在說什麼呀!師妹,二師兄這次就全靠你了啊!」
冉苒聽到這個題目,倒是悄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以為教書先生會出些這個世界的什麼沒聽過的典籍,卻沒想到人類的大智慧果然都是相通的。這句話出自《莊子大宗師》,冉苒作為哲學系的學生,正好選修過一門解讀莊子哲學的課程,《大宗師》是必背篇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