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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蘇沫也看出來了,沈怡歡和左芙雖是師姐妹,可兩人站在一起時左芙的臉色永遠是臭的,雖然平時她的臉色也很難看,但是有沈怡歡在更加差。
沈怡歡性格溫和好相處,天賦高又是莫擇州的徒兒,這些因素綜合起來沈怡歡在滄鈞山的人緣是非常不錯的,而左芙則相反,她性格刻板認真,有些不近人情。
蘇沫還挺樂意看沈怡歡吃癟的,不是因為她討厭沈怡歡,只是單純想看樂子。
她笑著打趣道:「沒想到還有師姐你搞不定的人,真是稀奇。」
沈怡歡抱著膝蓋,看上去有些消沉,連聲音都沒有平時那樣歡快了:「是啊,太難搞了。」
不知為何,蘇沫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甘心,還沒等蘇沫研究透,沈怡歡又恢復到了往常的狀態,她笑著說:「難搞定的人又何止她一個,師妹你不也是一個嗎?要是我的徒弟像你這樣不思進取,我估計就放棄了。不得不說秦師叔真有耐心,都不明白她到底看上了你什麼哈哈哈!」
沈怡歡和蘇沫也算混得比較熟了,而且她也知道蘇沫不會在乎才敢這麼說。
不過這不僅是沈怡歡的疑問,蘇沫這個當事人也搞不懂自己有什麼優良品質可以被秦溪竹看上的,硬要說自己有什麼的話,估計就只是這條命了。
陳思婷被制服後,秦溪竹亮明身份去離水宗查探陳母一事,可得出的結果卻是並無陳母此人,萬家村也沒發生過鬧鬼一事。
事發突然,離水宗串通撒謊的機率很小,可離水宗和陳思婷總會有一方是假的,而當初陳思婷那撕心裂肺的模樣又不像作假。
「陳思婷是中了幻術。」
秦溪竹的聲音將正在思考的蘇沫驚醒,「幻術?可是」
「萬家村那處有人布陣,陣法迷惑人心,吸食靈力,陳思婷也只是被困在陣中。」
「那陣法可破?」
「未曾,萬家村只是大陣一腳,我全力一擊,未撼分毫。」
蘇沫心下有些驚訝,又覺得此次真是白跑一趟。
想完蘇沫便覺得有些頭疼,她揉著太陽穴,眉宇間有些痛苦:「那師父我們接下來如何?」
秦溪竹看她如此痛苦,踟躕一番還是將手搭上了她的額頭。
冰涼的觸感讓痛苦得到了緩解,蘇沫的眉眼舒展開來,輕道一聲:「謝謝師父。」
秦溪竹表情未變,只是繼續交待著:「此處交給你師叔處理,我們先回滄鈞山。」
蘇沫自然無異議,她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在回滄鈞山的路上,蘇沫心底突然生出了好奇,望著面前之人清瘦的身影,蘇沫很難想到這並不寬厚的肩膀承擔起了這個人間。
越是強大之人對生命就越是漠然,他們總是習慣於決定別人的生死,這就是蘇沫討厭強者的原因。
掩藏住內心翻滾的情緒,蘇沫輕聲詢問:「師父,若陳思婷所說的是真,你會如何處理?」
秦溪竹沉默了一會兒,「若她所說是真,她害人是為事實,她本身被人所害也是事實,我所能做的只有消除她的怨氣,送她入輪迴吧。」
「師父是個溫柔的人呢,可這還算是有選擇的餘地。」
人生在世,總會遇上你無法兩全的情況,到時候你會如何割捨。
想得太多,蘇沫的頭便又開始痛了,她微微皺眉的樣子被秦溪竹看到,回憶起書上所說的內容,在做過內心掙扎之後秦溪竹輕聲開口:「若是累的話就靠我肩上。」
蘇沫十分確定今日的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難道是自己還困於幻境之中?
可是她太累了,幻境就幻境吧,怎麼舒服就怎麼來。
將頭靠在秦溪竹的肩上,蘇沫抬頭就能看到她紅透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