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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上你？！我這麼優秀！

唐頌：&ldo;……我餓了。&rdo;

牆上的掛鍾時針分明地指向九這個數字，秒針滴答滴答急急忙忙地往前邁步，又繞過一圈。

&ldo;七點才吃過晚飯，你以為你還在長身體嗎？&rdo;顧盼白了他一眼放下小鏡子，自問自答，&ldo;好吧，你確實還在長身體，原本還以為你能堅持到十點的。&rdo;

她站起來：&ldo;蛋炒飯？&rdo;

&ldo;嗯。&rdo;唐頌跟著站起來，顧盼兀的眉頭一皺，上上下下掃了他好幾遍，然後把他拉到客廳角落裡貼著的高兩米的身高表前，一把把他摁在牆上。

&ldo;我的天！&rdo;她低喃，&ldo;一米八四了……&rdo;

她捏捏唐頌的胳膊：&ldo;你虛不虛，打激素了？&rdo;手底下的感覺倒是挺結實的，這傢伙從初三開始長個兒，一年多時間躥了將近三十公分，男生長個都這麼兇殘的嗎？

&ldo;你留幾公分慢慢長吧，我聽說長得太快的人顯老。&rdo;

她真心覺得唐頌長得太快了：&ldo;你會不會骨質疏鬆啊？&rdo;

唐頌木著臉：&ldo;你能說點好聽的嗎？&rdo;

&ldo;算了，明天買點骨頭回來給你做排骨湯補補，你走開走開，看看我長高了沒有。&rdo;顧盼把他往邊上推了推，自己站到身高表前面，努力挺直了身板，極力抻著脖子。

&ldo;我現在多高了？是不是也有長一點？&rdo;

唐頌看著那個最近一年都沒有動過的數字，憐憫地搖頭：&ldo;還是沒到一米六，就算長了也可以忽略不計。&rdo;

顧盼洩氣地耷下肩膀，跟唐頌正好相反，她從初三開始就不長個了，離一米六總差兩公分。

&ldo;……我去做飯，你暫時離我遠點。&rdo;

她跺著腳走了，背影瘦瘦小小的，長發披散下來攏住窄窄的肩膀，發梢落在腰際，唐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顧盼的腰恐怕只有自己一隻手掌那麼長，嬌小的可憐。

炒飯的香氣很快從廚房瀰漫出來，唐頌抬頭看客廳到廚房那個轉角暖黃色的壁燈，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現在的這一切溫馨地不可思議。

而這樣的不可思議，其實已經維持了很多很多年了。

顧盼捧著一隻小碗慢吞吞把炒飯往嘴裡送，她得多吃點，像唐頌跟豬一樣一天吃四頓每頓兩大碗就能長個子。

她吃了小半碗，對面的唐頌已經差不多要吃完了。

炒飯就是容易膩，顧盼剛起身立即被唐頌喊住：&ldo;開水泡飯傷胃，不想吃就別吃了。&rdo;

&ldo;炒飯就是要加開水才好吃呀，我就偶爾吃一次。&rdo;顧盼不樂意。

唐頌探身按住她的碗：&ldo;你上次就這麼說，才上個月的事情。&rdo;

&ldo;頌頌，這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了！&rdo;

&ldo;是上個月月底，等這個月到月底，我會允許你吃一次。&rdo;

顧盼無奈：&ldo;弟弟啊，你做點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好不好？請在五十年後再跟我說這樣的話。&rdo;養生那是老頭老太太才要做的事情。

&ldo;只要你胃痛了不要一直&l;頌頌&r;、&l;頌頌&r;的喊，我保證不阻止你。&rdo;

顧盼考慮了三秒鐘，覺得自己做不到，默默地收拾了碗筷。

十一月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