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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仔細看,恍惚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鬱瑤失憶把席應南忘了,她丈夫還和席應南長得那麼像,這是什麼魔幻劇情
「老闆娘。」有顧客叫她,她「誒」了一聲,收回視線,踩著高跟鞋走進去,不再繼續想這件事。
鬱瑤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吊瓶,孟清翎坐在病床前緊握著她的手,看見她醒了,立馬問她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鬱瑤神色如常看了他一眼,剛要和他說別擔心,話到嘴邊忽然又意識到什麼,她眸裡的光一點點黯淡下來,用力把手從他手裡抽出,閉著眼把頭別向一邊。
孟清翎看著舉在半空的手,笑容苦澀地緩慢放下,五指無措地收緊又鬆開,再收攏,最後沉然垂落在身側。
只要一閉上眼,鬱瑤滿腦子都是在警察局裡看到的席應南那副面目全非的屍體。
她整個肩膀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兩行淚從眼角滑落,她死死咬著唇,泛白的唇色隱約滲出一絲絲血跡。
孟清翎看著這一幕,安慰似乎都變成遙不可及的奢侈,一步錯步步錯,從決定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報復席應南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錯了。
錯的荒唐,錯的離譜,他們的恩怨也最不該把無辜的鬱瑤牽扯進來。
一晚上沒閉眼,他眼底都是紅血絲,看起來頹了不少,嗓音也含著一絲暗啞。
「瑤瑤,我先去找醫生。」因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孟清翎撐住旁邊的桌子才勉強站穩。
走時看了病床一眼,鬱瑤還是維持那個姿勢,閉著眼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他落寞的垂眸,離開。
他輕輕帶上門,等他走後,鬱瑤緩緩睜開眼,情緒徹底潰不成軍,她無意識蜷起身子,用力咬著沒有扎針的那隻手掌,把嗚咽聲全吞進肚子裡。
孟清翎帶著醫生進來時,程佳藝正好也趕來了,是孟清翎把她叫來的,鬱瑤應該暫時不會想看見他,他麻煩程佳藝過來照顧她。
倆人一起跟著醫生進去,鬱瑤哭過的痕跡已經完全藏不住,再次看到孟清翎的那瞬間眼淚不受控制地決堤泛濫,強崩的情緒在那一刻徹徹底底瓦解、崩塌。
猛地拿起一邊的枕頭狠狠砸在了他身上,鬱瑤大聲嘶吼著:「你走,孟清翎,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醫生按著她的身子不斷安撫她的情緒生怕她傷了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她動了胎氣要格外小心,程佳藝也配合安撫著她,但表情明顯發怔。
孟清翎被打得後退一步,看了她幾秒,默默把枕頭從地上撿起,放到一邊的沙發上。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輸液管裡的血液回流,扎針的地方進了空氣腫起一個大包。
孟清翎不想留下再刺激她的情緒,轉頭對程佳藝說:「那麻煩你照顧瑤瑤,我先出去。」
程佳藝機械地點頭。
孟清翎這幾步故意走得很慢,彷彿這樣就能欺騙自己什麼都沒有改變,鬱瑤只是髮小脾氣說她餓了,讓他去御福齋給她買愛吃的糕點,他又捨不得一兩個小時見不著她,所以故意放慢腳步想多看她一會。
到了樓道,他無力地倚在牆上,閉著眼,身子一點點頹然地往下滑。
他很清楚,他的報應來了,這段偷來的時光到頭了。
他坐在臺階上抽了一地的菸頭,一整盒尼古丁都吸入了肺。
煙是他問一個路過的人手裡直接買來的,他已經很久沒碰過煙,鬱瑤不喜歡煙的味道,他就戒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清潔阿姨來例行打掃衛生,阿姨看著地上的菸頭,一邊小聲抱怨一邊又認真打掃,見有人打掃,孟清翎把手裡的煙掐滅,視線忽然落到右手手腕靠近大拇指處的淡褐色的痣。
他愣了幾秒,忽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