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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你知不知道銀面血手又是為何要下手害人的?」
溫辰愣了一下,搖頭,「不知。」
這「不知」二字,也說不清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葉長青從下往上看過去,視線中央是個清瘦白皙的下巴,總有種感覺溫辰隱瞞了什麼,不願讓人知曉。
這一世的小鬼,好像心思很深的樣子呢。
無奈之下,葉長青暗暗搖頭,心想以後有的是時間,等他什麼時候願意說了,再說吧……他忽又想起溫辰這輩子沒有去萬鋒,直接上折梅來的變故,旁敲側擊地問:「小辰,你母親是劍修,為何你不去天下人景仰的萬鋒劍派?」
溫辰不願讓他知道自己與祁錚之間的種種恩怨,敷衍道:「我根骨不好,萬鋒劍派不收的,去了也沒用……」
「哦,那幫直腸子們挺能耐啊,根骨不好的不收。」葉長青若有所思地重複,據自己所知,萬鋒劍派門檻雖高,可折梅山也不是吃素的,沒有從別人家撿垃圾的愛好,要求一樣不低不是?
他這個理由實在牽強。
溫辰也不傻,明白這麼說糊弄不過去,後面只好實話實說:「葉長老,是這樣的,當時我父母雙亡後,我一個人遊蕩著無處可去,正逢那天下大雪,我在橋洞下看見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鬼,旁邊有幾隻餓極了的狗想上去分食了他,我看不過,就救了他一把。」
「然後?」
「然後我把他帶回破廟裡,照顧了一夜,第二天醒來,他說自己是折梅山上下來遊歷的修士,負責為山上今年的潛龍院選拔新人,他看我雖然根骨不好,但還算有點仙緣,就非要塞給我一張潛龍院的邀請函,當做報答……我想著反正舉目無親,沒地方可去,就聽了他的話,來折梅山了。」
原來竟是這樣。
說實話,葉長青是有點驚訝的,先不說別的,喝酒喝到能險些被狗分食了的修士,這在白娘娘的高壓管制下,折梅山幾乎是不可能有的;而且,潛龍院選拔新人向來只認根骨,只有表現出不凡靈性的少年人,才有機會被領上山,至於後續能不能真正入門,那還要看自己的努力和造化。
救命之恩,怎麼報都可以,何以非要用這種方式?說起來,這和徇私舞弊也沒什麼區別。
「你知不知道那酒鬼修士姓甚名誰,是哪個峰的人?」
「不知。」溫辰又是這兩個字回敬了他,不過,這次好歹解釋了一下,「我問了,他沒說。」
「……好吧。」
說到這份上,葉長青也想不出再怎麼刺探了,於是,兩人一坐一躺,同階異夢。
溫辰情緒不高,還沉浸在自己的愁苦世界裡,沒有去追究他為什麼會問出「七年前」和「魔族襲城」這樣精確卻又荒謬的節點,半晌後,才慘笑:「以我的能力……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報仇了。」
少年兩手撐著石階,臉上寫滿了傷感,那模樣,彷彿已經到了世界末日,他一個人坐在天涯海角的邊上,眺望夕陽一樣悲愴。
葉長青就著仰臥的姿勢,手擱在額頭上,饒有興致地看他這般顧影自憐,蹙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他這是在做什麼。
……沈畫那壁虎爬的傢伙,什麼時候在他心中有這麼高大的形象?還以他的能力……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報仇了?
葉長青越想越咋舌,心說被未來天下第一的溫真人當做不可逾越的高峰,這要讓沈畫知道了,會不會感動得就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勸解道:「小辰,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銀面血手那就是個廢物中的廢物,要不是腳底抹油跑得快,早就被正道逮住,鞭屍一百回了。」
聞言,溫辰低下頭,隔著那帶血的青布和他對視,目光灼灼,卻意味有些不明,他說:「葉長老,我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