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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退後一步,硬是繼續行禮。
他一直覺得若沒九叔,自己大概早就死在冷宮哪個角落裡了。
自己生母是個舞女,地位卑賤又死的早,他像一叢隔年的草根要死不活的在冷宮裡長到五歲,無人關注更無人疼惜,日日遭宮人欺辱苛待,淪為其他皇子欺凌取笑的玩物‐‐
他們敢在眾目睽睽下把人推下寒池,岸邊站滿了侍衛卻無一人下水,如果不是恰逢九叔回宮路過救起了他,恐怕自己也早交代在那片深池裡了。
九叔偶爾回宮,大概是憐他孤苦吧,總會抽空教他習武下棋,講江湖趣事,可以說在他心中,九叔的存在是與父親這兩字緊緊重疊在一起的。
宮人說謹王是先皇遺腹子,在宮中長到五歲後改母姓,拜劍聖為師,遠離廟堂長於江湖,與他交往過密恐遭人說閒話。
要知道,他其他幾位叔叔,可都因為各種原因自行暴斃了。
楚子寰那時就下定主意,今後若得勢,定要讓九叔拿回他該有的一切。
&ldo;子寰,九叔可有對不起你過?&rdo;
楚子寰微笑:&ldo;不曾,九叔待我極好,說再生父母也不為過。&rdo;
&ldo;既然如此,為何對仇韶下手。&rdo;
&ldo;子寰今天自作主張,全為九叔。&rdo;楚子寰正色道:&ldo;您身為天潢貴胄,劍聖首徒,卻為了仇韶附小做低十幾年,侄兒數次寫信邀您回來,您偏偏都不理會‐‐九叔,子寰早已不是當年無權無勢的孩童了,只要九叔您想,隨時都可回京,您的王府子寰都為您打點好,何苦賴在白教,守在仇韶這樣的暴君身邊?&rdo;
牧謹之緩緩睜眼,壓根對侄兒單方面的質問毫無解答的興趣,毫無笑意的眼中一片寒潭。
&ldo;這就是安福說的,你出來要做的差使?&rdo;
&ldo;當然不是。&rdo;少年莞爾一笑:&ldo;差使我早就辦好了,九叔應該聽過,近年西域新起了個叫烈火教的門派,勢利擴張得十分快,還打著救濟貧困行善去惡的旗子傳播教義,其中信徒不乏西域諸國的頭領,周邊不少門派也有誠服的跡象,任其自大與我楚國無利,所以我才自行請命出宮的。&rdo;
&ldo;兩月前烈火教三法王謀逆,教內混戰一朝分崩離析,你這差使辦的利索,既然如此,為何還讓相思堂來中原?&rdo;
這時,一隻繫著金鈴的黑貓從門口竄進,楚子寰精神一振,眼中閃過暗芒,將貓抱入懷中
楚子寰不置可否:&ldo;相思堂早已向烈火教臣服,侄兒在調查中發現他們與仇韶一家淵源頗深‐‐&rdo;
牧謹之:&ldo;你暗中慫恿相思堂來中原,讓白教替你除掉他們?不,以你的個性,要殺他們何必大費周章?他們於你怕只是引仇韶出教的魚餌,他與你毫無過節,何必步步相逼?&rdo;
楚子寰沒否認,抱著貓歪著頭看牧謹之:&ldo;九叔此言差矣,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留著仇韶都是弊大於利。&rdo;
&ldo;論私,九叔您在白教蹉跎多年,做他仇韶一個區區左使,您得到了什麼?&rdo;
牧謹之:&ldo;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的歲月是否蹉跎,不應由旁人你來判斷。&rdo;
&ldo;人生短短几十年,知您誤入歧途虛度年華而袖手旁觀‐‐侄兒做不到!&rdo;
至於為公,楚子寰更覺無需多言。
江湖以武為尊,有仇韶這座殺神坐鎮一天,白教的地位就難以撼動,哪怕他手下暗棋已滲透進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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