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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腳步一下頓住,震驚:
“世子並非老夫人所出?”
婢子壓低了聲音:“世子爺原是一名外室生的孩子,那名外室病死的那年,府裡原本的嫡長公子也夭折了。老夫人傷心過度,大夫又說她日後恐不能再生育,老夫人便將世子爺抱在膝下,視若己出。”
原來如此。
酈酥衣暗忖,難怪她總覺得沈頃與長襄夫人長得不大像。
如此想著,她已然來到了前堂。一抬眸,便見那身披群青佛手緞襖的婦人。她的目光嚴厲,儼然沒了初見時的和藹。
長襄夫人身側,正立著芸姑姑。
一見到酈酥衣,對方從身後取出一把有半臂之長的戒尺。酈酥衣嚇得步子一頓,緊接著,便聽見芸姑姑的聲音。
“世子夫人,老夫人聽聞您前日私自去了萬恩山,帶著世子爺在山上遇險,險些釀成大罪。世子爺乃國之重臣,更是我鎮國公府的頂梁之柱,您膽敢帶著世子爺在山上遇見惡狼!若是世子爺當真遇見了什麼三長兩短,二夫人,您可擔待得起?”
芸姑姑的聲音愈發疾厲。
同這迎面而來的寒風一同裹挾著,朝她的面上撲來。
酈酥衣站在堂下,長髮披肩,斂目垂容。
不等她開口,座上的老夫人忽然彎身猛烈地咳嗽起來。她的咳聲一陣接著一陣,根本不容人插上任何的話。凌冽寒風吹刮而過,終於,長襄夫人直起身,揮了揮手道:
“罷了,按家規處置罷。”
按著家規,除去跪祠堂、罰抄經文以外,她還要挨三十戒尺。
見狀,有婢子不忍道:“世子夫人方轉醒,怕是受不住這三十戒尺的……”
芸姑姑手執戒尺,走過來。
聞言,不由得冷哼:“二爺如今尚在昏迷中,不讓如此責罰,怎麼能讓二夫人長長記性。二夫人,多有得罪了。”
正言道,她抽出那半臂之長的戒尺,力道蠻橫,眼看便要落下來!
這般長、這般厚實的戒尺。
捱上整整三十下,怕是掌心會當場爛掉。
酈酥衣倒吸了一口涼氣,閉上眼。
就在戒尺落下的前一瞬。
庭院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慢著!”
酈酥衣轉過頭。
一側的芸姑姑也轉過身,見了來者,面色微微一變。
“世子爺,您何時醒來的?”
沈頃身披著一件雪白的狐氅,烏髮未束,只帶了魏恪一人,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院內的下人趕忙跪了一地。
“見過世子爺。”
他像是來得匆忙。
見到酈酥衣安然無恙後,男人才險險鬆了一口氣,正過神色。
日頭微偏,斜斜地落在沈頃雪白的衣肩處。長襄夫人見了他,心中一喜,從座上站起身。
“母親。”
他迎上前,聲音溫緩。
“兒子適才在院外,聽聞母親要責罰酥衣。”
既被聽見了,老夫人也無意去隱瞞,她攥著沈頃的手,心疼道:
“並非我非要罰酥衣,是她不懂事,瞞著大家跑到萬恩山去,害得你受苦了。”
誰料,下一刻,他竟開口道:
“母親,此事全是兒子的主意,是兒子讓酥衣去的國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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