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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只好說:「你怎麼著都有理,隨便你。我追我的,這回沒什麼人需要您拯救吧?別插手了。」
「不可能,」鄭南與面上是一種與人前截然不同的神情,他像真的撕了什麼偽裝似的,笑得十分冷,「你都說了我是個自私的人,齊祺和誰在一起我都祝福,除了你,你學不會怎麼愛齊祺。」
作者有話說:
駿啊,你怎麼玩的過他(?)
第30章
翁含嬌和齊祺說她昨天又抓到了之前在書店門口追的小賊。「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我老抓著這小孩兒,看一眼身份證才18,你說18歲,不好好上學天天偷東西……」翁含嬌覺得十分無奈,「我18的時候為了考上公安大學天天不睡覺的在刷題。」
齊祺說:「可能是家裡有難處吧,他家裡人有管嗎?」
翁含嬌搖頭:「他不是本地的,家裡人說什麼都不讓我們聯絡,我抓了幾次都是未遂,也不能強制扣著他。聽別的小偷說了,他是大炮的徒弟,所以我喊他小炮嘛。」
「大炮」是本區小偷圈出名的賊王,現在四十幾了,年輕時因為跑得快像炮彈所以人稱大炮,如今金盆洗手,在這條街的東頭修腳踏車。翁含嬌就常說些他的傳奇故事,什麼五個警察騎著腳踏車愣是讓他跑丟了,有回大家盯梢他一下午,結果他居然真的只是給地震災區捐款。
齊祺很愛聽這些警局的趣事,聽了可以想像鄭南與這些年做什麼,他這麼說了,翁含嬌大笑說不是,鄭南與他們幹的活兒更危險,碰上的都是窮兇極惡的人,小偷扒手不過是身邊小市民罷了。
回到小炮的話題,齊祺又感慨:「18歲,也許他真的很難呢,不知道有沒有人幫他一把。」他心中十分羨慕這個年紀,18歲做什麼都是可以不計後果的,往後成年,每走一步就要看看旁人眼色,估量自己有沒有底氣。
「我幫唄,這種事肯定是人民警察出手,我還是黨員呢。」小翁甚至還給他展示了下別在胸口的黨徽,「其實我跟他師父問過,他是三年前來b市的,光桿一個,再多就不跟我說了,週末還得再去問下……」
齊祺愈發覺得嬌嬌公主的身型偉岸起來:「你和鄭南與真的很像,是他的話肯定也會這麼做的。」所以你們兩個很般配。
說的是實話,可翁含嬌聽了不高興:「老有人拿我跟他比較,煩死了!啊,我不是說你煩哦。」提到鄭南與,她想了會兒又說,「他弟……現在應該也是18、9歲吧。」
「應該是19,比他小9歲。」齊祺說,「……不能怪他。」
翁含嬌回頭看一眼剛從外面進來的鄭南與,碰碰齊祺的手:「他也和你說過他弟弟的事啊,那你們兩個關係真是挺好的。其他人都只知道他弟弟讓人拐走……我也覺得不能怪他,他才六年級,自己都是個小孩呢。」
這也是齊祺想說的話,他暗自嫉妒,是情侶,關係真好,什麼事情都知道。
是應該的,情侶作為最親密的關係,理所應當知曉彼此的秘密……只是他以為自己有一點不一樣的,產生過一點隱秘的優越感,以為這是他們之間的信任紐帶。齊祺在心中嘆氣,感到自己真是陰暗,又很坦然,自己是因為喜歡鄭南與才萌生的各種嫉妒。
「還是一直沒訊息嗎?」他問。
「沒有。」翁含嬌很不忍道,「找被拐賣的孩子真的是海底撈針,二十幾年前攝像頭也不像現在這麼普及,線索實在太少了……市裡這些年也破獲了一些拐賣兒童婦女的案子,但都沒有他弟弟的訊息。」
齊祺為鄭南與難過:「他壓力太大了……」這些年他也算是儘自己所能幫助走失兒童的家庭,真有一家找到了,認親那天他去見證,那對父母哭得撕心裂肺。那家母親說,丟了孩子以後她沒睡過一次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