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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的姑丈在江陰做官,大兒媳又能忍,能睜之眼閉之眼的便全被她搪塞過去。
齊氏明白,終究是為了息事寧人,她到底委屈了大兒媳幾分。
如今看來,大兒媳也是個狠的,不驚動孃家父母,竟一狀告到了公主面前。趁著公主路過揚州,這是明著給兒媳體面,暗裡打崔氏全家人的臉啊。
齊氏心內慌亂,怕自己一時對二兒媳的縱容給崔家帶來大患,想去找丈夫討主意,又不敢為這些內宅事擾了丈夫,急得在屋內團團亂轉。
尚榮院裡,崔老夫人聽了韓嬤嬤一字不落的稟報,一掌重重拍在羅漢榻的炕桌上,扛得手生疼,依舊沒有壓下心頭的火氣,沉著臉傳了齊氏來見。
各房裡風雲暗湧,到是陳欣華並不在意。她接了慕容薇的帖子,去老夫人跟前回了話,又與丈夫說過,再預備下第二日要穿的衣裳,就照舊去正廳打理府中事務,與往常並無二致。(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六章 重逢
當年確有過那麼一兩次,陳欣華曾教慕容薇溫書,對這位小表妹的任性並不苟同。雖則公主表妹給足自己面子,一想到明日要帶著兒子去見她,陳欣華心裡實在歡喜不起來。
卻也悟出粘氏此次過府的真正意義,更知道府內各房各院、數十雙眼睛盯著自己,陳欣華微微苦笑,打定了主意,便是扮戲也只能扮一個與大公主姐妹情深的樣子。
內宅的風雲暗湧終究沒能逃過崔笙的視線,齊氏從老夫人房中告退的時候,就有崔笙身邊的小廝侯在尚榮院外,已然等得心焦。
“老爺在正房裡已然等了些時辰,請太太從老夫人這裡出來便過去說句話”,小廝怕崔笙怪罪,心裡急得冒火,瞧著面如玄壇的崔氏,偏生不敢緊著催促。
小廝眉間的火燒火燎明顯如斯,便是不敢催促,齊氏又哪敢怠慢。明知丈夫是為著明日大兒媳的覲見,再膽怯還要去丈夫跟前回話。
丫鬟挑了簾子,齊氏前腳進去,剛喚了一聲老爺,便被崔笙隨手從案上扔的一本書砸在了膝上,疼得哎吆一聲。
崔笙性子溫和,兩人二十幾年的夫妻,未曾臉紅一次,更不用說動手,今日可見動了真怒。他冷聲說道:“母親年邁,整個內宅都交到夫人手上,不過幾年功夫,便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慕容薇此番這般明晃晃打崔家的臉,勢必給崔家帖上一個趨炎附勢的標籤。崔家好歹是揚州一帶讀書人的典範,得了這樣的名聲,崔氏子弟日後在外頭行走,難免被人指指點點。
崔笙指著齊氏恨鐵不成鋼,直直說道:“目光短淺,簡直愚不可及,閣老的女兒也是你能夠幫著去隨意輕賤?自己做下的事,自己收拾乾淨,若壞了崔家的名聲,別怪我祖宗面前不留情面。”
丈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齊氏諾諾不敢言,一聲也不敢辨。直待退了出來,回到自己房裡,齊氏一跤摔在榻上,連動也不想動。
府裡哪是娶了兩個兒媳?分明是供了兩尊祖宗,一個更比一個道行高深,弄得她這個做婆婆的裡外不是人。
怪來怪去,還是崔家那條家規作祟,才叫這兩路尊神大為青睞,又怪這崔家廟宇太小,得了尊神青睞,又難以同時容下。
一尊是福,兩尊可千萬別是禍患。
齊氏思前想後,想著丈夫毫不留情的話,一絲一毫都不敢怪罪,自然知道這是為了崔氏一族的大局出發。
齊氏強打了精神,自然還是先做面子替大兒媳立威。
咬著牙翻出自己當年的陪嫁,齊氏精心選了一套翡翠的頭面,又咬咬牙取了自己壓箱底的一對鴿血紅寶石耳墜,再傳了粘亦纖前來,與自己一併送到陳欣華房裡。
當著粘亦纖的面,齊氏鄭重將首飾送給了陳欣華,要她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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