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那，你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人嗎？」少女一步步的緊逼：「你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嗎？不單單只是商業報復那麼簡單，你的僱主，說不定是在拿活生生的生命在進行毒藥實驗。」

金髮少女臉色一變，握緊拳頭，低下頭，半天才哽咽著開口：「那…你們這些有錢人又知道什麼…生活在底層的人，連飯都吃不上的日子…甚至…病得快死了都沒辦法治病！」撕心裂肺的聲音從金髮少女的胸腔中發出：「可是我的僱主…只要我幫他完成這件事，他就會提供錢和醫療設施為我媽媽治病！」

「所以，你要去害別人？」少女蹙眉。

「你懂什麼，媽媽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我只要她活下來，別的我不管！」金髮少女泣不成聲的大喊。

「是啊，我不懂。」少女別開臉，恢復面無表情：「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的母親是不是我最重要的人，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一直到死，都沒有盡過一次母親的責任。」清冷淡漠的聲線，是一種冷徹心骨的痛。

金髮少女停止抽泣，心卻在顫抖。

「至少，你是為了你母親，還有這點可以原諒的。」少女輕言：「只是這種理由實在是太可笑了…即使是到了絕境，也還是會有生路的…是吧，夏爾？」

少年看著沐浴月光下的少女，被風吹起的黑髮和白色裙角，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是啊，妃茵。」

我們愛著一個人的心情，一定不是沒有意義的。但是那些以愛為名義的行為，卻是傷害我們愛的人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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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愛4

少年處理完事務進屋的時候，少女依舊是坐在窗臺上靜靜的凝望著月亮。

「怎麼，她的話讓你想到什麼了？」少年伸出手去抱少女。

「沒什麼。」少女擁緊少年，埋首在少年胸口。

少年將少女抱回床上，扶她坐好。

「吶…夏爾，我見過那個女人一次…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少女低語，在少年為她蓋上薄毯的時候。細弱的聲線最後拉長延伸，帶著顫抖的尾音，卻重重的敲擊著少年的心扉。

少年一動不動的看著少女，深藍的眼眸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變得溫和而柔軟。伸手覆上少女的臉頰——微涼的觸感。她的體溫一直都偏低，每次觸碰她的時候都會心生憂慮，覺得彷彿她快消失似的。

「她很漂亮，和我很像，只是她的頭髮全變白了，知道嗎，其實她之前是和我一樣的，又黑又長的頭髮…那件事…讓她變了一個人…然後…她不認得我了…」少女講到這裡的時候哽咽了一下：「我站在她的面前，她好像沒看到我似的，一直在唱著那首童謠。」

「童謠？」少年微微皺眉。

「London　Bridge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Falling　Down，

My　Dear　Daling…」

少女戛然而止的聲線，最後的一個音符被一聲嚶嚀代替。媚惑的黑眸閃著柔和的微光，氤氳著一層莫名的霧氣，滿滿的哀傷從心底湧出，浮上眼眶，毫不顧忌的泛濫。

少女的眼淚不帶多少餘溫，滑過臉頰的時候就已經是冰涼的。可是那微涼的溼潤卻彷彿在灼燒著少年的掌心。

【我要怎樣才能停止你的悲傷呢？就好像我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你，被這個世界的所有悲傷和絕望所淹沒，那麼無助。我已經不想再這樣了。】

「是啊，My　D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