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ldo;可是將由您駕著它們去炸沉&l;提爾匹茨&r;號。&rdo;馬榮拍他的肩膀。馬榮的英語帶南方腔，他自己說童年時在法國的布列塔尼度過。

&ldo;它們是由我設計的。安東尼，你進去看看吧。根據你的經驗，挑挑它們的毛病，你還有什麼要求，一併提出來，再晚，等裝上各種裝置之後，那可就來不及了。&rdo;

十艘袖珍潛艇中，一半的龍骨已經安裝完畢，三艘正在鋪設電線和管路，兩艘基本上已經完工了。

斯派達爾從一位技工手裡接過電池燈，迫不急待地鑽到那艘完工潛艇的艙裡，他東瞧西看，又比劃又摸，有時還用鼻子嗅嗅。足足待了一個多小時。

等他出來後，馬榮笑著問他：&ldo;怎麼樣？老兄。&rdo;

&ldo;真是妙不可言。&rdo;斯派達爾讚譽道。

這種被馬萊少校稱為x型的袖珍潛艇，長四十八英尺，直徑六英尺，象一枚兩頭尖的織布機梭子。它雖然很小，但現代潛艇所應有的結構和裝置它大都一應俱全。它也是雙層的耐壓船體，裝有一臺水面航行的柴油機和一臺潛航用的電動機。蓄電池分兩組並列在艇身兩側。它有一個縮小的艦橋，艦橋前方，豎起一架高大的潛望鏡，這個潛望鏡也是專門定做的。馬榮告訴斯派達爾：&ldo;它的排水量為二十七噸，乘員四人。&rdo;

&ldo;我已經看過了。在這個小胡核殼裡，舵手兼輪機兵，艇長兼魚雷手。&rdo;

&ldo;可惜它無法發射魚雷，只能攜帶兩枚各重四千磅的炸彈。&rdo;馬榮解釋說。

&ldo;夠了。我看，只要這兩枚炸彈都能在&l;提爾匹茨&r;龍骨邊上爆炸，無論如何，它不沉也得大修上半年。&rdo;

&ldo;我認為挪威的任何船塢都無法修理&l;提爾匹茨&r;號。炸傷它就等於宣判了死刑。&rdo;

做為一個有三十年潛艇經歷的艇長，斯派達爾少校完全可以抱怨x艇這種活棺材，指出它的裝置如何簡陋，幾乎沒有任何生活設施。它的艙室狹窄得驚人，乘員在裡面如同沙丁魚罐頭。他還可以說拖航如何有危險，電臺的功率太小，解脫炸彈的方法過於原始，易出紕漏，如此等等。但是，一想到能親自駕駛x艇，去擊沉連最強大的英國戰列艦都望而生畏的&ldo;提爾匹茨&rdo;號，用一個人一艘小艇去代替整個本土艦隊數萬人和幾十艘巨艦，建立英國海軍史和潛艇史上最偉大的功勳，整個戰爭將因一人均行動而為之一轉，斯派達爾興奮不已，只提了一些次要的枝節問題，他最關心的是什麼時候x艇能完工。

&ldo;馬榮先生，請您注意，挪威的峽灣一般都較長，我關心x艇在潛望鏡狀態使用蓄電池能開多遠？&rdo;

&ldo;四十海里。&rdo;

&ldo;足夠了。&rdo;斯派達爾信心十足。雖然挪威最長的峽灣略超過這個距離，但德國人是不會把&ldo;提爾匹茲&rdo;停到峽灣的盡頭的。

&ldo;什麼時候試車？&rdo;潛艇軍官問。

&ldo;你看呢？&rdo;設計師回答，&ldo;如果你認為整個設計不需要做較大改動的話，半個月後，你就能在斯卡帕灣開動它。&rdo;

&ldo;好吧。一切看先生您的了。&rdo;斯派達爾此時對馬榮已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已經在考慮襲擊&ldo;提爾匹茨&rdo;號的戰術問題了。

一對朋友離開了神秘的船塢，重新回到那間工棚中。馬榮開啟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酒，並且找來了幾塊燻肉和一聽鹹鮭魚。

&ldo;讓我們為x艇的設計者於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