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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電話那頭的陸熙又喊了好幾聲,江秋白才回過神,等開口後才發覺嗓音沙啞:「沒事,剛才走神了。」
陸熙很清楚他走神的緣由。
「秋白,你可是曲朔風的合法丈夫。」陸熙道,「別多想,姜然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老黃曆了。」
曲朔風與姜然從前沒有在一起,現在也一樣。
陸熙說的沒錯,江秋白這樣想。
他站在廚房裡往外看,花園中的燈亮了一排,看著十分溫馨。
這是他和曲朔風住了七年的家,沒什麼好擔心的。他開啟水龍頭衝去食指上的血跡,結果翻了半天櫃子也沒找到創可貼,最後只好剪了一截紗布裹上。
晚上十點,外面傳來了開門聲,江秋白合上電腦走向玄關處,曲朔風剛好推門進來,他聞見曲朔風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曲朔風脫去西裝外套,先給了江秋白一個擁抱:「對不起,我今天回來晚了。」
江秋白撒嬌似的哼了一聲,然後推開曲朔風:「你先去洗澡,一身的酒氣。」
曲朔風故意把江秋白抱得更緊:「還敢嫌棄老公了,看我等會不收拾你。」
「曲朔風!我要生氣了。」江秋白悶聲道。
曲朔風鬆開了江秋白,走向浴室,他按了按太陽穴,看起來真的像是醉了。
等曲朔風出來時,江秋白已經準備好醒酒茶。
「是哪個朋友回來了?」江秋白裝作不經意般問。
「姜然,我高中同學,你應該不認識。」曲朔風道。
姜然在高中畢業後就已經出國,那個時候,曲朔風還不認識江秋白。
「你哪個朋友我都不認識。」江秋白道。
江秋白不愛出門,也很少參與曲朔風的朋友圈。
比不上曲朔風的好人緣,江秋白的社交圈子很窄,真能說上知心話的也就陸熙一個。
「我的朋友們你又不喜歡,那我這個妻管嚴肯定不敢讓他們礙你眼。」曲朔風隨口道。
「花言巧語。」
江秋白剛好收到陸熙的微信:「他回來沒有?」
「剛到家。」
……
曲朔風見江秋白一直盯著手機:「你和誰聊天呢?」
「陸熙。」
曲朔風一向不喜歡陸熙:「不是說了讓你以後少跟他來往,前兩天我朋友還在冷色看見他和好幾個人一起,成天濃妝艷抹的。」
「陸熙是我的朋友。」
曲朔風按了按眉心,不再多言。
「陸熙很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江秋白不願意曲朔風誤解自己的朋友。
曲朔風看著江秋白,心道,全世界只有他家這個傻子,相信陸熙是真的遺世獨立小可憐。
「你手怎麼了?」曲朔風蹙眉看向江秋白鬍亂用紗布裹起來的手指。
江秋白露出剛才一直放在身側的左手:「晚上切水果不小心劃傷了。」
曲朔風拿出電視櫃下的藥箱,遞給江秋白一個創可貼。
「藥箱在這裡嗎?我剛才找半天都沒看見。」江秋白驚訝道。
「長那麼大眼睛幹嘛用,裝飾嗎?」曲朔風沒好氣道。
曲朔風想要幫江秋白貼上創可貼,被江秋白先一步拿過去裹上:「你動作好慢啊。」
曲朔風表情變了變,又是這樣,溫情輕易被打破,江秋白似乎一點也不需要他。
「我頭有點疼,先去睡了。」曲朔風道。
等江秋白走進臥室時,曲朔風已經睡下。
江秋白借著月光看向曲朔風的臉,似乎與從前沒有什麼差別。
曲朔風一直以為他們的初遇是在大一開學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