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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怎麼辦?」
其實,楚風荷拒絕他的時候,把自己說得膽小懦弱,是為了照顧他的自尊,沒有戳破那尊卑的等級制度。公孫啟不傻,心裡很清楚,又無能為力,方才讓他痛苦不堪。
海棠微微靠近他,低聲道:「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你和她之間隔著千山萬水,就算她願意跟著你走,你也照顧不好她。但是,你為什麼不努力一下,往上跳一跳呢?」
「跳一跳?」
公孫啟心裡茫然,怎麼跳?
海棠嘴角翹了翹,眼眸中閃過愉悅的光芒,她道:「古往今來,多少賢臣良將都是起於微末,為什麼你不可以?只要你有實力走進北秦王宮,還怕見不到我姐姐嗎?」
公孫啟受到了啟發,心裡微微激動,見到海棠預設地點頭,他一時間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地飄走了。
見到公孫啟如此上道,海棠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心裡嘆道:絕世名將宛如人間利器,豈可浪費?
不管當初這個人是怎麼走上輝煌的人生,現在又是為了什麼目的,終歸是殊途同歸。
送走了公孫啟,海棠也該回去了,卻聽到身後傳來從容沉穩的足音,身體一僵。
還有人偷聽他們談話?是誰?
「以後入了宮,你還是收斂幾分,別像現在這樣……君上不喜歡太聰慧的女人。」
熟悉的腔調,熟悉的嗓音,海棠放下了懸著的心,笑盈盈地轉身,就看到了來人,正是張子儀。
她道:「原來是子儀,你可嚇死我了。」
張子儀搖搖頭,道:「剛剛你可是蠱惑著少年郎去博名利,膽子大著呢,我可沒見到你害怕!」
公孫啟年少,不懂其中彎彎繞繞,只以為海棠鼓勵他為了楚風荷去努力,而張子儀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不禁多想了一步,海棠此舉未免不是未雨綢繆之智。
海棠不知道張子儀聽去了多少,嘴硬地反駁道:「子儀在說什麼?我就是鼓勵一下失去了心上人的小可憐而已。」
張子儀也不拆穿,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她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她自己的了。話題一轉,他便說起了辭別之語,以及南楚和親隊伍入宮之事。
☆、媵妾不卑賤(14)
「素月圍場?」
海棠掀開車窗之處的簾幕,看著上方掛著的牌匾,對這個名字頗為驚訝,心道:好好的圍場怎麼取這麼風雅的名字?
楚風荷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對這個名字也是「咦」了一聲,道:「這名字倒是別致,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風雅的書齋。」
兩姐妹想到了一處,都沒將這件事放到心裡,放下了車簾,又坐回了原處。
海棠道:「姐姐,此次圍獵,你要不要下場玩耍?」
「不了。」楚風荷搖搖頭,她喜靜不喜動,不愛騎馬射獵,這次出來不過是陪襯而已。倒是海棠到了北秦,受北秦風俗習慣影響,偶爾握著弓箭練習,對這次圍獵頗感興趣。
見到海棠一身箭袖勁裝,她叮囑道:「這次圍獵是君上特意給萱妃娘娘舉辦的,你我都是沾了萱妃娘娘的光,切勿莽撞。」
海棠道:「我知道了姐姐,就算做什麼事情,也會三思而後行。」
此次素月圍獵的確是北秦王為楚萱而舉辦的,起初楚萱和親入宮,北秦王秦肆為了表達對南楚的尊重,決定秋獵,將大家聚在一起,隆重介紹楚萱。
巧合的是,楚萱在去年入秋之時查出了身孕,便不利出行,這秋獵便推到了今年秋季。
相比較楚萱的好運,有夫寵愛,有子繞膝,海棠和楚風荷就冷清多了。入宮一年多,她們姐妹分在一個偏殿裡,沒有主位妃嬪,又無盛寵,清閒有餘。若是能夠這麼安靜地過完一生,海棠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