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ldo;睡吧。&rdo;男人笑了，聲音低低柔柔的，很是催眠。

於是她睡了。

姜可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一醒來，繁華喧囂都不見了，只剩下幽靜古樸的老宅，燈籠散在夜風裡，迷離輕柔。

&ldo;晚上冷，多穿點。&rdo;

下車，姜可想把那件襯衫還他，男人搖了搖頭，摁住她的肩膀。

陳奶奶做了很多的好飯好菜，擺了滿滿一桌。她看著燈下的一雙璧人，越看越滿意。

&ldo;可可，什麼時候嫁過來啊?&rdo;

姜可攥著筷子的手一僵，剛要說話，陳敏信打斷：&ldo;吃這個，玉蘭餅，專門給你做的。&rdo;說著，朝她使了一個眼色。

姜可蹙眉，但陳敏信目光透出哀求，她只得閉嘴。

&ldo;喜歡的話，以後奶奶天天給你做。&rdo;

陳奶奶很熱情很和藹，她這頓飯吃得很努力，吃了很多，但有些不是滋味。

再回去的時候，已是十點。&ldo;奶奶心臟不好，有些話說不得的。&rdo;陳敏信單手抓著方向盤，感激道：&ldo;謝謝你的體諒。&rdo;

一句話，堵住了姜可所有的話。

晚上，鄉下的路十分難開，顛顛簸簸，姜可還想說什麼，可看著男人專心致志開車的側影，也不好打擾。

她撐著下巴，順著車窗往外。

夜風將柳枝吹得微微擺動，一輪弦月彎在上方，繁星點點，空曠，寧靜。

她想起了c市的夜空，工業發達的城市，幾乎看不到一顆星子，霓虹燈布滿整片夜空。

她忽然很想家。

很想很想。

陳敏信轉過身，看著女人昳麗的側顏，籠罩著淡淡的愁緒，他剋制著把她摟入懷裡的衝動，伸手，將那件滑落肩頭的襯衣重新給她披了上去。

他下定決心，不再等了。

……

姜可從公寓樓上去的時候，腳步特意放慢了些。她四處張望，把拐角、路口的邊邊角角都看了一遍，最後神色疲倦地上了樓。

她想什麼呢。

為什麼還會想呢。

可就在關上門的那一瞬，手機震了震，是陌生的簡訊，&ldo;後天下午4：00出發。&rdo;

語氣簡短公事，姜可知道是誰，但不想回復。

她走進浴室洗澡，剛散下頭髮，手機嗡嗡嗡又震動起來，姜可看著那串號碼，摁下接聽，外放‐‐

&ldo;幹嘛呢?&rdo;

&ldo;準備洗澡。&rdo;

&ldo;簡訊收到了?&rdo;

&ldo;嗯。&rdo;

&ldo;……&rdo;那邊默了幾秒，&ldo;收到了不回復?&rdo;

她很直白：&ldo;不想回。&rdo;

&ldo;…………&rdo;

這次沉默時間長了一些，就在姜可要張口時，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冷冷的：&ldo;行，那你就別回。&rdo;

旋即是滴滴滴的結束通話聲。

姜可一愣，看著手機搖了搖頭，解下頭髮，用梳子理順，開啟花灑。

付崢等了十分鐘。

手機還真沒亮起來。

他點了一支煙，直到抽到最後一口，碾熄菸蒂，螢幕仍是暗的。罵了句髒話，轉身去浴室。

週六、周天都休息。

姜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