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芙清(二)(第1/2 頁)
“阿燁你別想搪塞我,我沒喝多!她和阿琛的娃娃親本是玩笑話!那是壽老爺子抬舉燦兒,我是俞燦的爹!是她的老子!必須帶她回去!”俞二老爺莫名激動,狠狠用手杖杵地。 俞燁溫和且不容置疑地語氣回:“二叔,燦兒必須在國外讀書!”。 “呦呦呦,這是怎麼了呀?剛剛還好好地,誰惹老爺生氣了?”許如君陰陽怪氣地說。 “不干你的事兒!我和阿燁阿曜到書房去說。”俞二老爺沒好氣回了一句。 俞燁根本沒打算和俞二老爺去書房盤道,回頭對俞曜說:“阿曜帶著小暉小昭去休息,過幾天送燦燦上學還有的忙呢,合理安排時間,別耽誤港大的工作。” 安排完俞燁打算上樓看看俞燦,俞二老爺卻拉住俞燁,叔侄僵持在這裡。 許芙清走過來,恭敬有禮說:“老爺和俞董事長都別動氣。恕我冒昧,其實兩位不必如此,都是為了燦小姐好,只是出發點不同。俞董事長您讓幼妹求學,追求理想和知識,這沒有問題。去年俞老爺在國內反覆相看清流人家,親自拜會,想來是想讓女兒有個好歸宿了,也沒有錯。我猜測俞老爺擔心的是,以往暉少爺、小少爺(俞昭)和燦小姐一道學習,兄妹總是有照應的,如今暉少爺畢業隨大少爺回香港工作,小少爺在倫敦,燦小姐去維也納,男孩子咱就不說了,闖蕩總是好的,燦小姐畢竟是女孩子,俞老爺身為父親,一定是不放心的。” 俞燁以前只以為許芙清是個花瓶,如今這一番話說的巧妙,也確實說到了俞燁的心裡,不由得對她高看一眼。 “大侄女兒,你看看,清兒都曉得我的苦心。”俞二老爺順坡下驢。 俞燁見有外人在場,亦是能屈能伸:“該罰該罰,是我剛才吃多了酒,言語莽撞也沒說清楚,給二叔賠個不是。表妹壽紹瑗在巴黎讀書工作,她會照顧阿燦的,紹瑾明年也來維也納讀書,小姐妹們剛好有個照應。” 此時許芙清看了二夫人許如君一眼,許如君會意,忙說:“大小姐,我插一句嘴,這麼些年我沒盡過母親的責任,也沒有照顧好阿燦,要不就讓我妹妹清兒留下來照顧她吧,一來就當我這個做母親的疼疼孩子,二來順便給清兒在使館謀個差事。” 俞燁一聽這話進退得體,十有八九是許芙清教的。第二天俞燁問了俞燦的想法,俞燦一口答應下來。 這是四年前的許芙清。 此時此刻,天津俞家老宅後院內室,俏麗的女人披著一身裘皮大衣點起一支菸,朱唇吐出菸圈,眼藏精明,說了句:“小野君,怎麼這個時候來?柴田先生試探俞家兩兄弟可有什麼收穫?有軍火和黃金的線索嗎?” “還沒有,看來俞校長單純是擔心商會為難俞經理,也是給小俞經理回滬一個臺階。” “柴田先生的結論是?” “柴田先生調查了俞校長從香港一路來滿洲的全部行程,除了沿路進行幾場學術演講耽擱了幾天,幾乎是直奔滿洲,俞校長目下無塵,沒去礦廠,沒查賬目,只是帶回俞暉經理。柴田先生說,俞校長所有行為,是出於愛護義弟和俞家面子,和我們要探查的事物沒有半分關係。” “俞暉呢?” “前前後後查了遍,當年俞家先二奶奶從哪家戲院把他領回來都查過了。商會的人盯著他半年多,俞家家規謹嚴,俞暉少爺平時除了收藏鑑賞古玩字畫,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許芙清微微思忖,問:“那聖索菲亞教堂的槍戰是怎麼回事?” “特高課的人查到了些許黨務調查處的人的蹤跡,但被槍殺了,黨務調查處的新聯絡人也死了,一時間線索都斷了……”小野四目小心彙報。 “香港碼頭附近的媽祖廟有還未來得及運到滿洲的金條,你們探查的怎麼樣?” “櫻庭理事那邊搶了先,不足兩皮箱黃貨,應該不是咱們要找的。”小野四目低頭站著謹慎回答,看了看許芙清臉色。 披著一身裘皮大衣的女子紅唇輕抿:“順著媽祖廟這條線繼續查,以聖索菲亞教堂為中心也繼續找,狡兔三窟,東條明一在商會多年,不會將黃金和古董藏在一處。”隨後不輕不重說了一句:“前幾天香港聖母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