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華山醫院(第1/2 頁)
車上,俞燦一個人坐在後面,俞曜坐在副駕駛,俞暉開車。
沉默了很久,俞曜回頭掃了一眼俞燦通紅的臉頰,俞燦下意識瑟縮,但目光盡是不服和憤慨。
許是懊悔打重了,更多的是不該當眾讓幼妹難堪,俞曜說:“丁副院長的妻子在長春被日本浪人所辱,投河自盡!”
俞燦聞言愣了愣,似是想通為什麼一個世家文人能說出那樣不得體的話,那樣不得體的字眼。
更是想通了長兄的這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俞燦自己滿腔憤慨,長兄也是世家文人,學者變政客,卻不得不為心中不屑不願的難違之事,他的滿腔憤慨又有多少呢?
今天怕是不好善了,會不會很疼?
俞燦之前分析,自己也許怕的不是疼,只不過是恥辱感,今天突然覺得,自己也怕疼,更怕羞,但實際上最怕的是家人失望,而自己達不到他們的期望。
心理學研究的很透徹,俞燦總是將自己的身體看作是臺精密的醫學機器,今天也會因為害怕而出汗,雙手交叉緊握,時不時搓搓手心。
俞公館門口,俞暉下車,俞曜依舊坐在車裡。
俞暉拉著俞燦說:“回家吧,把你腦袋上那個紗布拆了吧,捂著不熱嗎!”
俞燦耳朵微紅,被二哥看穿了,畢竟他當年是醫學生轉工科和經濟學,俞燦瞟了一眼車裡,想知道大哥如何發落自己。
俞暉嘆口氣說:“我的小姐啊,你幾天不作禍,你是皮癢是吧?先回家吧!去哪兒等著你自己知道!”
俞燦舔舔嘴唇說:“知道!但是我要說清楚!因為我打架,學生受傷了,罰我,我認!後面因為那個丁家父子的話,打死也不認錯!我現在遺憾怎麼只打到了鼻子,就該再補上兩腳!”
“丁先生比長姐還年長几歲,你的尊重和教養呢?”俞暉動氣。
俞曜聞言搖下車窗,還沒開口,俞燦知道長兄動怒,只一個眼神就嚇得俞燦撒腿就跑,俞暉空抓了一下沒抓住。
俞暉苦笑著上車,繫好安全帶,給車掉頭,嚴肅說:“哥,家裡還出什麼事了?”
俞暉從看見長姐的司機開著政府的車帶著俞曜來學校,就覺得心頭一震,有什麼大事發生。
俞曜微微閉眼喉結微動彷彿嚥下淚水,說:“梅姨……梅姨走了,長姐也受傷了。”
俞暉回頭:“什麼?”
“要麼把車停在路旁,要麼看前面開車,華山醫院,我慢慢講。”
“好,我開車。”
“長姐陪二嬸和俞暄去城郊廟會,車出了問題撞向樹幹,梅姨下意識護住長姐,長姐摟著俞暄,梅姨當場……當場……,長姐胳膊和肋骨受傷在做手術,二嬸昏迷,俞暄小孩子傷輕些,頭上也縫了七針。”
“梅月……梅月她……”俞暉不知道怎麼說,梅月表面上是去了香港,實際上小丫頭改道去了江西,突然又想起來,問:“司機呢?長姐開車?”
“金秘書開車。”
前面突然竄出幾個小孩子,俞暉下意識急剎車,怎麼不看好孩子!二少第一次想下車和人理論。
俞曜被晃一下,拍著俞暉肩膀說:“慢慢開,看起來你很擔心金秘書?怕我懷疑她?”
“哥……不是,是金秘書?”俞暉遲疑問,畢竟俞家的車每週都會定期檢查保養,上週自己還親自檢查過。
俞曜看了眼窗外,眼底盡是化不開的血氣和明霧,說:“不是。今天多虧金秘書,才保住性命長姐和二嬸的性命,我總是不如長姐的,剛剛長姐進手術室之前,迷迷糊糊中還在向我交代弟弟妹妹的事,說到你,她說她問過了,金秘書比你大二歲,年紀大會疼人,八字她都算好,也隱約向金秘書提過,她也沒否認,女孩子總是矜